娶杨娇娇,卢玉箫倒是还没想到这一步。他只是觉得相比之下,杨娇娇比那个王书吟强太多了。
不想娶王书吟才是真的。
然而卢玉箫还没回话,便听卢从简又道:“我可告诉你,那个杨姑娘,你不能娶!”
卢玉箫不解地看着自家爷爷:“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和王姑娘的亲事早就定好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卢从简敲了敲桌子,厉声警告道,“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你不去好好和王家人解释清楚,你竟然还想要退婚,你这让人家怎么看你?怎么看咱们英国公府?”
这话听在卢玉箫耳朵里,真是让他恨得牙根痒痒。
想到今天那个王书吟在望月楼里宛如泼妇骂街一样的做派,他就觉得不忍直视。
“爷爷,那个王姑娘实在是粗鄙不堪!我和那杨姑娘都还没什么呢,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好像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这样的人要是到了咱们府上,以后咱们家还有一天安宁吗?”
卢从简还是觉得卢玉箫实在是夸大其词了,那王家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怎么可能有他说得那么不堪呢?
就是他对人家王家姑娘有成见!
“你说那个杨姑娘,她虽然是徐苏大学士的侄女,但是侄女就是侄女,那到底和亲生女儿不一样啊!不行,你的这门婚事定下的就是王姑娘,那就必须是王姑娘!明天一大早,你就去王家给我赔礼道歉!”
卢从简的一席话说得是铿锵有力,半分辩驳的机会都不给卢玉箫。
卢玉箫还想说话,但是对上卢从简坚定万分不容置喙的眼神,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从小由爷爷拉扯大,他当然知道自家老爷子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他狠狠咬了咬牙,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说下去了,直接对着卢从简拱手一礼:“那孙儿就先告退了。”
卢从简眸光阴沉沉地盯着卢玉箫:“记住,明天去王家,好好和人家说话,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见过哪个都要大婚了,还出去乱搞的?”
卢玉箫深吸一口气,用力压下心中的愤懑,点了点头:“是,孙儿知错。”
带着一肚子的憋屈,卢玉箫回到了自家院子,一进屋,直接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正在弹琵琶的翠翠吓了一大跳,抬眼看着卢玉箫阴沉的脸色,温声问道:“二公子,这是怎么了?”
卢玉箫大步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从桌上端起茶杯,将里边已经完全凉透的了茶水一饮而尽。
郁闷、气愤,还有憋屈。
翠翠将琵琶挂好,走过来,换了新茶新水,放在火炉上烹着。
“天气都凉了,那些凉茶还是少喝,如果二公子实在是躁郁的话,我一会儿给您茶里添点儿薄荷。”
听见这温言软语,卢玉箫总算抬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