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对她是什么态度,她是可以感觉得出来的。
刚才顾辞对她,那态度和对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还问什么,她是不是招李凌南为婿了?这话都能问得出来!
要是换做以前,这话他还没说,怕是就先把自己给酸死了。
果然啊,今日不同往日,江清月觉得有点儿悲催。
说不难过是假的,以前一个那么喜欢的人,现在却形容陌路,江清月只能说句造化弄人。
“你别哭啊。”燕贺看着江清月的脸,似乎都感受到了她的悲惨,“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江清月淡声回答:“哭还不至于……而且误会没有,现在这样都是我们自己选的,我只是心中感叹一下而已。”
“感叹什么?有什么好感叹的,那家伙现在就明显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小月月,要我说,你也趁早赶紧将他给忘了,忘得越干净越好,在这一点上你不能输给他!”
江清月不知道这有什么可攀比的……
而且能不能忘记一个人,这好像也不是她可以决定的啊,哪能说忘了就忘了呢?得用时间来解决。
“和你没关系。”燕贺看着李凌南,撇撇嘴,“你最好还是管好你自己,我师兄和江清月的事情,不用你管。”
“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刚才你师兄可祝福我和江清月了。”李凌南洋洋自得地道,“你师兄还说了,等到小月月招我为婿的时候,还要请他喝杯喜酒呢。”
李凌南的嘴,骗人的鬼,这话说出来并没有人会相信。
李凌南觉得顾辞今日出现在这里也挺好的,既表明了他自己的态度,也看出了小月月的态度。李凌南现在觉得自己的机会真的是大大的有,他和小月月马上就可以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听江清月描述完那只天山雪兔之后,燕贺恍然大悟:“那我知道我师兄为什么不远千里追着这只兔子了。这天山雪兔虽然长在天山苦寒之地,但是性属温热,尤其是它的血为至阳至热之物,应当是我师兄去除自身寒症的时候用到的。”
“这样啊。”江清月了解了。
她只看到了那只兔子漂亮,毛色雪白,眼睛是种淡淡的紫,原来还有这么大的功效。
就是不知道顾辞身上的寒症治得怎么样了。
回去的时候并不像来的时候策马追逐那么急,江清月这才意识到她到底是跑了有多远。
李凌南又开始抱怨了:“我说你们这皇家围场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你们皇家的地盘都守卫森严吗?怎么顾辞那个家伙都能出现在这里?”
“皇家围场这么大,围起来的也只是前山的一部分而已。这后山绵延数百里,有人进来怎么了?况且那是我师兄,别说着皇家围场了,他什么地方去不了?”
李凌南撇了撇嘴,就会吹你师兄,将你师兄吹得这么神。
再神也当不了小月月的郡马,嘁。
等他们慢吞吞地回到营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一天的时间就要过去了。
营地哪里吵吵嚷嚷十分热闹,大家都在清算自己的猎物。
猎物在板车上整整齐齐地摆着,旁边放着猎杀他们的箭,箭上都刻着名字。
江清月回头看了看,好像就他们三个人双手空空。
没多久,有人过来将猎物带了下去处理,以作晚上吃食。
“月月,你没打猎啊?”易馨凑过来,“你是不是去哪里玩了?”
“嗯,去追了一只兔子,没追着。”江清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