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同样薄唇微勾:“浮生山的无极术,世人都知,绝无敌手。”
“那徐风暖应当也知道,她还敢来找你的麻烦。”
“她应当是不信。”顾辞道,“或者说是她太过自信,更或者说,她不相信我年纪轻轻可以无极术大成。”
“是啊,我也以为这么厉害的功夫,总得到了你师傅那个年纪才可以大成。不曾想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大成了,真是天资聪颖。”江清月冲着顾辞竖起了大拇指,“你就是当代武学奇才!”
顾辞被江清月给逗笑了,没再多说别的,而是道:“这般天资聪颖的人是你夫君,夫人应当感到荣幸才是。”
江清月认真点了点头:“我很荣幸。”
言语间,顾辞给江清月挽了个垂云髻,插了两根雕凤金簪和珍珠步摇,和这件华丽的衣裙相得益彰。
江清月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步摇上的珍珠碰撞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
“顾世子好手艺啊。”江清月道,“可真好看。”
“是啊,当初学习的时候便想,以后可以天天都给夫人挽发,也便学得精妙了。”
“其实我也会。”江清月站起来,按着顾辞坐在了椅子上,同样拿起梳子,“礼尚往来,也让你体会一次。”
顾辞的发乌黑柔顺,不像女子的头发那般细软,发丝粗韧些。
江清月一下一下梳着他的发,口中徐徐念叨着:“一愿夫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柔婉悦耳的女子声音因为增添了情意而显得愈发悱恻,回荡在这房间中,宛如化成了有形的丝线,从耳中传入,可以浸润人心。
顾辞向来对这些说风花雪月的世俗谚语并不在意,但是由江清月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他愿意认真听,愿意去全心全意地相信。
江清月将顾辞的发束起,拿起一边的束发金冠固定住。
江清月看了看她金冠上的蟠龙纹,不禁道:“和我的金簪好像是一套的。”
“自信点。”顾辞说,“把好像二字去掉。”
江清月嘻嘻一笑:“我喜欢。”
然后她眨了眨眼:“我还记得上次在皇家围场遇见你的时候,你仅用了一根墨玉簪,好好看啊,我也好喜欢。”
顾辞侧目看她:“你也想要?”
“对呀。”
“墨玉是不错,不过女子还是鲜少用来打首饰,你若是喜欢,我便让人去给你弄一套。”
江清月笑意更甚,弯腰凑近他:“我想和你要一样的,让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夫妻的那种。”
顾辞轻嗤了一声,眼中却也弥漫上了和她一样的笑意:“你不是最嫌腻歪吗?”
“我是在口是心非。”江清月十分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活动,“我想一直都和你腻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