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没有顾世子,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去的。”阮氏嗔了一眼江清月,“你现在怎么和以前差别就那么大?以前天天在阁中看书,让你出去走走你都不愿。现在倒好,性子野了这么多,竟是怎么拉你都拉不住了。”
江清月又是嘿嘿一笑:“娘亲觉得这样不好吗?”
“好,你什么样娘都觉得好。”阮氏一脸爱怜地理了理江清月鬓边的发,“不管旁人怎么看,我的宝贝女儿只要高兴,娘就觉得什么都好。”
临走的时候,阮氏又嘱咐了很多很多,还准备了很多东西,让江清月和顾辞路上带着。
所幸顾辞的马车够大,将阮氏准备的东西全都放在下边,马车里边倒也不显得拥挤局促。
顾开来送了顾辞,祝他们一路平安。
“你在京城,好好听九皇子的话。”顾辞对着顾开道,“想在仕途上做出一番事业来,就好好跟着九皇子。你才学甚好,将来也不会差的。”
顾开认真点头:“是,弟弟明白了,多谢大哥提醒。”
顾辞没再多说什么,扶着江清月上了马车。
景深立刻扬起马鞭,出了京城。
马车里边铺着厚厚的鹅羽软垫,在里边或坐或躺,身体直接陷入了柔软的垫子里,哪怕马车的行进速度再快,里边也不会觉得颠簸。
江清月靠在里边的榻上,闭着眼睛打哈欠。
她眼睛也没睁,懒懒地问:“顾世子,你不在外边骑马,怎么和我一道在马车里呢?”
“不行么?”顾辞反问,“马车里边温枕软垫,总比外边起码颠簸要好得多。我这人是最会享福的,夫人难道不知道么? ”
“自然知道。顾世子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就连马车里边这夜明珠都是世间难得的珍品,自然知道您养尊处优。”江清月将眼睛眯开一条缝,看着顾辞,“只是,太过安逸会使人丧失斗志,顾世子,你可不能如此啊。”
“我本就没什么斗志。”顾辞懒懒地回答,“本来对我来说,娶到郡主便是我唯一的目的,现在目的既已达成,我也别无所求了。人生苦短,当然是要及时行乐才好。”
说着,顾辞一动,翻身上榻,躺在了江清月身边。
江清月十分警觉地就要坐起来,只是她上半身刚刚抬起,便被顾辞给按住了。
江清月脑中警铃大作,十分警惕地看着他:“喂,你可不要乱来,这是在马车上!”
“马车上怎么了?”顾辞反问,“咱们还没在马车上试过,不如试试?”
“不行,绝对不行!”江清月立刻拒绝,一脸正色地看着他,“你不许乱来!”
她完全不知道这狗男人脑中天天都是什么想法,这是在赶路,他们是要上战场。外边是景深景渊在赶车,也就一个马车车门之隔,他竟然会有这么……天马行空的想法!
她真是惊了,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这人的想法这么危险!
“他们听不见的。”顾辞直直地看着江清月的眼睛,“只要郡主的声音够小,他们就不会听见。”
“不行!”江清月揪着衣领,坚守自己的阵地,“顾辞,你想都不要想!”
怎么以前发现这人有如此大的猎奇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