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南盯着手中小巧的泥人左看看右看看,才又满意地点头:“是真的挺像的。”
老伯已经将第二个泥人放进炉子里烤了,也不说话,只是呵呵地笑。
“上色是吧?”李凌南自言自语,在摊位上找到了和江清月今日穿着一样的颜色,用笔蘸了,小心翼翼地 地在手中的泥人身上涂画了起来。
他的神态相当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件难能可贵的工艺品。
直到第二个和李凌南一样的泥人出炉,他看也不看一眼,头也不抬地道:“小月月,你给我那个泥人上色。实事求是一点儿啊,可别把我画太丑了。”
江清月看了一眼,他今日穿着一件靛色的锦袍,很是衬他的气质,俨然一个风流俊俏的翩翩公子。
他上色的时候相当认真,仿佛自成一方天地,可以将周遭的一切嘈杂全都隔开。
男子的衣饰并没有女子的复杂,上起色来也简单许多,江清月完成的时候,李凌南也刚好放下了笔。
他冲着手中的泥人吹了吹,仔细端详着,露出了十分满意的表情。
他的脑袋凑了过来:“小月月,我看看你的。”
“不错。”李凌南点头,看着那个继承了他十分相像的泥人,更加满意了,从怀中摸出了一块儿巨大的银锭子给了老伯,“都给您了。”
和江清月一并到了山脚下,他也没有将其中一个泥人给江清月的意思,看样子是想都据为己有。
“你不把我那个给我吗?”江清月没忍住问。
“当然不给你了。”李凌南回答得相当顺溜,“我是要留下作纪念的。”
然后他仔细想了想,才将自己那个泥人递给她:“算了算了,也把我的给你,等你想起我的时候,还可睹物思人。”
然而江清月还没有来得及接过去,李凌南的手就“嗖”地一下缩了回去,又正色道:“不行,要是被顾辞那家伙看见了,他肯定容不下如此帅气的我,一定会将我的泥人丢掉的。不行不行,我不给你了。”
“?”江清月真的是迷惑了,她还一个字都没说呢,这人倒是脑补得起劲儿。
最后,小气吧啦的李凌南还是一个泥人都没有给她。
两人回到琼城的时候,刚刚过午膳时间。李凌南有些饿了,便带着江清月进了一家酒楼,点了几个代表性的菜。
和江清月在京城吃惯了的菜肴的味道并不太一样,味道偏甜,但是很美味。
下午,李凌南带着江清月在琼城内转了转,看了一场琼城本地的代表戏剧,又看了一场杂耍表演,到晚上,琼城外边还有盛大的晚会来庆祝重阳节。
“这边很重视重阳节的。”李凌南给江清月解释,“他们这天晚上会用火把点燃艾草,唱歌跳舞,以示欢庆。”
江清月点了点头。
今天在琼城呆了一天,便能看出这里的百姓们,对这个节日多重视。
李凌南拽着江清月在人群中穿梭,找了许多本地特色的小吃。
毕竟他知道,江清月爱吃。
“尝尝这个。”李凌南接过了一人递来的酒杯,“这是艾草酒,你以前肯定没有喝过。”
由于吃了太多的东西,这酒一口饮下,江清月倒也没有尝出什么别的味道来。
她只是觉得这酒后劲儿不小,她才喝了一杯,就有些发晕了。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这发晕有些不正常。
但是已经晚了。
她很快就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