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顺着碧玉的声音，抬眸看去，碾落成泥的花树下散落着一些残渣。
“这是什么？”柳千雪皱了皱眉。
云依依蹲下了身，捡起残渣闻了闻，看向柳千雪：“好像是中药的味道。”
残渣味道比较淡，已经放了一些时日了。
“中药？”柳千雪百思不得其解，自家花园里怎么会有中药？
花园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云依依旁边站着的春英连忙跟了出去：“站住！”
那人听到声音，跑的更快，但是跑的再快，也比不上春英的速度。
最终被春英抓住，而云依依一行人也走出了花丛。
“小姐，是修剪花园的小厮。”碧玉仔细辨别了下，肯定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柳千雪目光微凝。
那小厮眼睛骨碌一转，忙道：“小的就是过来看看花园有没有什么值得修剪的。”
“一派胡言！”柳千雪又不傻，岂是这么容易被蒙蔽的！
“你还不说真话！”碧玉走上前踢了对方一脚，虽然她那脚软绵绵，跟挠人痒痒一般。
“花园里的残渣是你倒的吗？”云依依突然道。
“冤枉啊，跟小的没有半点关系！”小厮连忙哭着喊冤。
“春英。”云依依唤了一声，抬眸看了她一眼。
春英直接给了小厮一拳：“夫人，问你话呢，快说实话！”
那小厮吃痛，看到春英眼都不眨地准备拔出腰间的佩剑，连忙大声道：“小的说，求夫人小姐饶小的一命！”
“还不快从实招来！”碧玉斥道。
“那残渣是小的倒的，小的过来也是听说小姐来花园，怕被小姐发现，便想过来看看。”
“那残渣是何药？”云依依瞧着他眼神躲闪，心知他一定有事隐瞒。
“是……”
小厮支支吾吾地看了柳千雪一眼。
柳千雪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小厮久久不言，春英又给他一拳。
那小厮连忙道：“我说，我说，那是二小姐之前喝剩下的药渣。”
云依依看向柳千雪：“你之前生过病？”
柳千雪点点头：“之前我去后山避暑的时候被山里的蛇虫咬过，府上的大夫给我开了一副药，让我饮用。”
说到这里，柳千雪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云依依一见她脸色突变，便知她应该是想起了一些事。
“你可是有什么疑惑的点？”
“燕夫人，我喝了这药没多久，等我出门回来以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脸色起了很多的红疹……”
云依依眉头微皱：“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你喝过药？”
“我当时，也是没想起来，自从脸上长了红疹，我一门心思都往这上面来了，旁的事倒是没多注意。”
云依依在心中思索，喝药以后出门，回来后脸上就长红疹……
“你出门那天，天气可好？”
“当时好像是个大晴天，就因为太热了，所以我回来的比较早。”
柳千雪心头一震：“难道我的脸就是因为这个药的缘故？”
云依依没有马上回答，她现在心里有个猜测。
“当初大夫给你开的药方还在吗？”
柳千雪看向碧玉：“府上可存着药方？”
碧玉想了想，道：“小姐，这些药方好像是你收着，你说当作是一次成长。”
柳千雪对自己的东西一向安排的井然有序，不允许丫鬟翻动，是以，她放的东西，只有自己知道。
得到碧玉的提醒，柳千雪也想起了这件事，她看向云依依：“药方在我梳妆台的第三个柜子里，我这就去拿。”
“嗯。”云依依心知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便点头答应。
过了一会，柳千雪拿着药方过来。
所幸时日不远，纸张只是轻微泛黄。
云依依拿起看了下，目光微微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