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得有點累的太虛門弟子馬上又精神了,全堆在秦慕生耳邊叭叭叭,像只小鳥兒般聒噪,同時也把坐在秦慕生旁邊的嚴瀟擠得要命。
獎勵果然是動力來源,秦慕生深以為然。
這場太虛門弟子間的比試一直持續到修士大比首天的比賽結束,嚴瀟沒有參加,坐在原位沉默着,其他人倒是很積極,一句又一句的,就沒中斷過。
最後還是岑寧贏得中品法器,其他人一下子又蔫巴巴的。
雖說岑寧分析也叫有錯漏,卻是要比其他人要全面和客觀,錯誤相對較少。
“靠,她這麼厲害,要怎麼比啊?”在回太虛門所在院子的路程上,慎罕偷偷向嚴瀟抱怨,他還特地壓低聲音,神秘得很。
打從褔緣界以來,慎罕與他熟絡不少,有事沒事就愛找他聊天八卦。雖說嚴瀟不怎麼好奇,都是慎罕在說,無意中卻也打好了兩人的關係,令嚴瀟習慣了他的存在。
“我聽說岑寧天賦不咋地。要我說,她哪裡是天賦差,她天賦都在這裡了。”慎罕食指點點腦袋,繼續發牢騷,“你說哪有人在賽場上作壁上觀,等兩敗俱傷才……來……一腳……的。”
慎罕說話斷斷續續的,“好像……也不是不行,哎,你說我怎麼就想不到嘞?”
此刻,嚴瀟才回他個正眼,答道:“你蠢。”
“很有道理。”見嚴瀟終於回應自己,慎罕高興地附和。半晌,他才反應過來,瞬間炸毛,“誒,你什麼意思?小爺我好歹也是才高八斗﹑足智多謀的好嘛!”
嚴瀟斜他一眼,不置可否。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問道:“你那劍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慎罕愣怔片刻,沒想到嚴瀟居然會問這個,他疑惑地眨眨眼,“我倒是沒想到你會問這個。”
“這是秘密?”
慎罕搖搖頭,“我也沒有撒謊,確實是兒時家人為我找來的師父教的。師父是個修士,是個很厲害的修士,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不修煉,過起了普通人生活。我父親打聽得他劍法出眾,就把人請回來了。”
他耸耸肩,“諾,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你師父是個正道人士?”
“對,雖然他沒說,但人很好的,人又溫柔又樂於助人,長得好看還不高傲。聽說,我家的厨娘都喜歡他嘞,不過梁婶婶年紀這麼大,和我師父肯定成不了。”
嚴瀟:……
“你好奇這個幹什麼,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劍法師出哪門……也不知道這劍法叫啥,不過我師父既然是正道人士,肯定不會坑害我的,更何況,他還是個大好人呢。”
嚴瀟頷首,未再答話,但心中已經將慎罕的話否定了。
便是慎罕只學得那人劍法的一招半式,也能看出那劍法所蘊含的殺意,一出劍,那都是向着致命處去的。
那樣的劍法,又怎麼可能是出自正道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