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菱顿时高兴起来,又瞄了一眼齐延放到旁边的那张,心中开始琢磨起来。
现在先让齐延再多攒一些,过段时间她再一次性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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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书法课已经初见成效,就连温以菱现在也开始像模像样起来。
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之前定做的家具俱已送了上来。
家中也突然开始忙活了起来,因为这两天一直在下雪,去镇上不太方便,所幸过年需要的东西,周叔之前就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温以菱前段时间还做了腊肉,现在都挂在灶台上方,被烟熏成了黑乎乎的样子。
因为天气骤冷,齐延这几日身体欠安,每日都躺在床上,起不得身。
周叔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料理,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温以菱在房中照料。
屋里已经烧起了炭火,炭盆就放在床边。
温以菱也有些怕冷,她搬了个凳子到床边取暖,手上拿了一本闲书消磨时光。
可惜书是繁体字,原主又没读过几年书,温以菱连蒙带猜,看得一知半解。
每当遇到什么不认识的字,她便把书凑到齐延眼前,问他怎么念,这还不算,还要他解释是什么意思。
齐延往日病倒,只能看着床顶的幔帐缓慢度日,只觉日子难熬。
如今有温以菱在侧,还未来得及感伤,就得回答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温以菱时常会忘了齐延是个卧病在床的病人,她有点闲不住,只要看到他没睡着,便会来找他说话。
唯一还算体贴的是,只要齐延闭着眼睛,她便不会再过来打搅了。只是等他醒了,该问的问题全部都积攒在一起问。
每当齐延有些招架不住时,便会闭上眼睛装睡,温以菱就会安静那么一会。
他在床上躺了两日,觉得身体好了一些,就让温以菱扶他起来。
温以菱帮他把冬衣拿了过来,待他坐起来后,便给他把衣服给套上。
齐延倚在床头,清了清干哑的嗓子:“雪停了没有?我想出去透透气。”
温以菱当即拒绝:“外面连下了好几天的雪,没有什么好看的,冷得不行,你的病还未好,不能受风。”
齐延听后,倒也没有再继续要求了。
温以菱想了想,只觉不能出门的齐延很是可怜,心软道:“虽然不能出去,但等会就要吃饭了,要不先坐上轮椅,就在这个房间里活动一下,你觉得如何?”
齐延闻言,自是点头。
温以菱当即把轮椅推了过来,又伺候着齐延穿戴整齐,给他的腿盖了两层的厚毯子后,这才放心。
正房也没多大,齐延坐着轮椅,在房里绕了两圈就停下了。
温以菱把自己用来解闷的书递给了他,说:“我去灶房里问问,看什么时候能够吃饭了?”
齐延答应了一声,随手翻了翻手中的书,讲的是上京赶考的穷书生和美艳狐妖的风流韵事。
齐延眉头一皱,把书合上,径直推着轮椅进了内室,想把手里的书放到温以菱平日用来放杂物的梳妆台上。
说是梳妆台,如今上面放的几乎全都是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各种书,纸笔,衣物,甚至还有洗澡的香胰子……
他在床上躺的这几日,身体虽不能动,但眼睛却已经忍了它很久了。
有时候他想让温以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可问题就是温以菱她虽乱,但她只乱自己的,东西从来不往他的桌上放。
齐延只能眼不见为净,现在想把手里的书放下,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一个空隙。
他叹息一声,只得开始着手收拾起来。
先是把她的衣物给挑了出来,放到旁边的小桌上。
然后是各种闲书都垒在一起,房中并无书架,齐延正在思考该把书放在哪里呢,就看见梳妆台下有一个箱笼,想必就是温以菱往日用来放她自己的闲书的。
他此时坐在轮椅上,想把地上那个箱笼挪出来不甚容易,花了点时间,总算是把箱笼从里面拖了出来。
正准备把箱子打开,温以菱就从外面推门进来。
温以菱一进门,就看到地上的那个箱子,还有齐延手上的动作。
她心跳如擂鼓,音调陡然拔高:“别动那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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