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见她反驳,可惜他并不是个会与人争辩的性子,只得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不许你看,只是让你不要乱学,你到底是个姑娘家,言行还是庄重些的好。”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也偏好性格沉稳一些的。”
温以菱不太高兴,但还是配合着点了头:“我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齐延狐疑地盯着她,不甚相信。
温以菱点头如捣蒜:“我真的明白了!”不就是让她以后少看点那些书吗?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以后偷偷摸摸地看。
齐延见她一脸肯定,也不好再继续说教,只得让她先离开了。
当天夜里,齐延躺下后,久久不见温以菱的霸道睡姿。便知今天上午,自己苦口婆心的那一番话全是在对牛弹琴,温以菱还在憋着那一股劲呢。
果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齐延心道,这般下去不是办法,身边有这么一位一直觊觎他身体的人,实在难安。
温以菱今天确确实实憋着一股劲,她就是不甘心。这一针可是她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为此她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没道理扎不下去!
为了今天晚上的行动,中午时,她还特意睡了个午觉。就是为了养足精神,免得一到关键时间她就犯困。
这次,她耐心渐涨,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床顶。
前两日她还翻个身,今日却是一动都不动。
齐延见状,暗自心惊,一个平日沾床就睡的人,这几天日日都跟熬鹰似的,就为了扒他的裤子?
有这样的意志力,做什么事不成,就为了占他便宜?这也太过痴狂了。
齐延自是不理解温以菱的所作所为,只是等着对方先出手,他好见招拆招。
果然,待屋中一片静谧的时候,身旁的人动了。
温以菱捏住自己的鼻子,偷偷从背包里将香囊取了出来。她生怕吵醒了齐延,手中拿着香囊,匀速接近对方。
整个过程虽缓慢,但她不急不躁,很是小心。
好不容易,将香囊送到了齐延的枕边,离他的鼻尖只有短短的几厘米。
想着这样的距离,应是能闻到的,便不再乱动,只用力伸着手。
过了一小会,温以菱觉得差不多了,刚准备把香囊收回来,便见本该睡死过去的齐延突然动了。
温以菱心中一跳,速度避开齐延靠过来的手,将香囊拿开一些。
谁知齐延并未睁开眼睛,只是伸手撩了撩额前的发丝,便再度恢复平静。
温以菱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还不晕呀,难道是之前隔得太远了?
思及此处,温以菱便慢慢俯起上半身,她另一只手还捏着鼻子,看了齐延一眼,见他睡颜平静,应是睡着了。
胆子也大了少许,悄悄凑了过去,将香囊放在齐延的鼻间,又等了一会。
然而很快,齐延又动了一下,看着像是突然觉得鼻子痒,便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
温以菱很是费解,怎么回事?这香囊今天怎么不管用了呀?不会是一次性的吧?
念头刚起,温以菱便松开了自己一直捏着鼻子的手,将香囊放至鼻间,深深地吸了一口。
紧接着,她的脑袋便开始昏昏沉沉起来,整个身体头重脚轻,也分辨不出方向,只顺势往前倒。
这一倒,脑门径直砸向齐延的胸膛。
这一下太狠了,要是往常的话,她早已痛得跳了起来,可今日或许是这香囊的效果太强,尽管她疼得两眼汪汪,但这睡意袭来,她照样抵挡不住,直接睡下。
力是相互的,齐延本来一直在闭着气,谁知胸膛上忽有重物袭来,他全无任何防备。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鼻间一阵异香,他道:糟了!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他便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