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与他对视。看着他一双温柔的眼眸正带着几分暧昧地注视着自己时，她只觉得此刻心跳加速。
借着酒的后劲，她才鼓起勇气认真地凝视着他的模样，心中不觉感慨。
难怪那么多大小姐会为了他沦陷，原来世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好看又痴情的男人！
仅仅只是注视着几秒，她的脸色早已微红。
忽然，他嘴角微微上扬，温柔地在她耳边说道：“我记得上次跟你共舞，还是在张家的舞会上。当时你一身白裙，格外耀眼。”
“可能你当时一心想赢，但你却没有注意到，我全程都在看着你。”
她的脸更加泛红了：“为什么？”
京宇凡幸福地笑着：“能牵着你的手一起跳舞，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那天我虽然表现得很淡定，可我心里很紧张。”
“我很怕我会跳错，这样反而让你出丑。”
她扑哧一笑，觉得他十分可爱：“天不怕地不怕的京大少爷，还会怕出错啊？”
京宇凡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沉醉于她灿烂的笑容中。
舞了一会，她忽然说道：“你知道，我的舞蹈是谁教我的吗？”
他摇头：“不知。”
往事生起，再回想起来时，她的表情已经云淡风轻了：“是二哥。”
京宇凡微微一怔，僵着的笑容中带了一丝嫉妒和苦涩。
看着他表情变化，凌可馨只觉得好笑，忙问：“你吃醋了？”
他不语。
她笑意渐深：“他是教会了我跳舞，但除了参加一些舞会，他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陪我跳舞。就连我的生日，他也总是忘记。”
“要不是Tony每年都提醒他，他才想起要准备，可是每次都很仓促。”
听到她说起过往，京宇凡忍不住问了一句：“他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会喜欢他？”
凌可馨微微一笑，道：“大概，恋爱中的女孩子都是傻子吧。明明在这个人心里，你并不是第一位的，但你总是喜欢让步。”
“就因为看出了彼此之间都有对方，为着这一点点的奢望，宁愿当个傻子。”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不过现在我反倒发现，这世上还有一个傻子。你说说你，那么执着干什么。”
京宇凡毫不掩饰地说道：“因为我喜欢你。”
“你就不怕你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不忍地问道。
京宇凡顿了一会，想违心地假装坚强，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她的视线再度落在了他的手臂上，那里曾经留下了他为自己受伤的证据。想到这里，揪心一痛。终是无情地拒绝了他。
“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场生日，我很喜欢。可是，别傻下去了。到此为止吧。”
说着，想要推开他，不想却被他反而紧紧搂住，不愿她离去。
“陪我跳完这支舞，好吗？”他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