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其实何溯对迟三穗家的事也不太清楚,就知道葛烟是个脸盲症,小家小户出来的人嫁给了富二代的迟志强,乔宛兰对这攀高枝的儿媳妇一直不太满意。
迟三穗又因为脸盲症在初中遭遇了类似校园暴力的孤立,然后初二那年就和葛烟去美国了。好像在他眼里看来就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老能因为这种事吵起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家家家务事,外人难看清。何况总有些事,不是摆在明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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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维家今年包了块小岛种葡萄,沿海城市的岛都没多贵。正值国庆之前的朋友又都回来了,大家一起在他家葡萄园参观,夕阳西下,七八个人在屋里喝着酒猜拳打牌,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诶这次轮到我们然爷了,是男人就选个大冒险!”有人幸灾乐祸地说。
江然叼着颗刚摘的葡萄:“荒岛求生算不算大冒险啊?”
“谁跟你荒岛了,别埋汰我家的葡萄园!”周子维轻踹他一脚,眼珠子一转,“玩个新鲜的行不行?不如拿你左手边人的手机,给他的消息置顶打个电话,说早上好怎么样?”
众人看向江然的左手边,正是斜靠着沙发的沈妄。白T黑裤,浅蓝色牛仔外套,长腿随意搁在凳子上。挺直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下颚轮廓在彩光灯下越发俊朗,眉骨间是一贯的疏懒姿态,右手指间还夹着根点燃了的烟。
明明大家都在一块玩,他那清清冷冷的模样仿佛和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江然反应过来:“你们啊,想整沈少爷就直说嘛,搞这么多名堂。”
有人附和出口:“没办法啊,大家都输过一圈了,就我们的赌神沈大佬一次都没输过,也该让他参与一次了!”
沈妄摁灭手上的烟,挑着眉看过来扫他们的兴:“让你们失望了,我手机上没有信息会置顶。”
“那就列表第一位啊!”有人机智勇敢地堵上他的话。
“就是就是,妄哥是不是藏了女朋友开始玩不起了?”
“妄哥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啊,我又没通网吗?不会是连任两届的校花陶安安吧!我就知道你们俩有戏!”
“你又知道了?放屁吧,陶安安除了去年过生日来了一次,他两估计连好友都没添加!”
周子维打趣道:“瞎几把乱说,他天天和蒋承搞父子基情,哪有姑娘敢拆散他们?”
“好像有啊……上次那个.......”有人欲言又止,看着沈妄的反应。
沈妄脸上没什么表情,大有一副“随你们折腾,老子不care”的意思。
江然见状拿过桌上他的手机,开始打开微信:“沈少爷,我们就不客气了啊!”
然后某位网名为“迟早药丸”的无备注某某某成为了他们的天选之子,沈妄看了一眼,淡声拒绝:“不行,这是我同桌。”
有人起哄:“同桌怎么了,和她打个电话问问假期过得好不好嘛!”
正好班群里发来这次月考全年级的综合排名,江然点开翻了翻:“我日,第一名就是你同桌啊,这么牛批一女的!”
“哦吼,贴吧又要为全校第一炸一次咯,我们那届第一名好像最后是去了北大吧~”
“学霸同桌这不是挺好的嘛,可以辅导我们妄哥上清华了嘿嘿!”
“漂亮的学霸你可见过几个,稀有物种啊!”
......
不止他们惊讶,班群里也开始刷着彩虹屁,与有荣焉地藐视实验班了。
沈妄看了一下自己的成绩,年纪排名三十一,总分648。他从来没算错过自己的分数,因为他写上去的都是会的,都是有把握的。
说话间,江然已经奸诈地拨通了电话,哥几个开了扩音摁着沈妄不让他动。
十几秒后,那端接通。一声轻轻的“喂”,便随着很大的风声,呼呼作响。
江然:“小同桌,我是江然,早上好!”
“啊?”迟三穗慢悠悠走在路上,捏着一罐刚从7-11买的青啤,打了个嗝儿看着远处那轮夕阳彻底没了光,了然地问,“你们是在玩游戏吧?”
江然:“学霸就是学霸啊,沈妄有事跟你说!”
沈妄:“......”
他一脚踹过去,我有个屁事要说。
然后在众目睽睽的期待之下,沈妄问了句:“你看见成绩了吗?我648。”
众人:“.......”
迟三穗:“.......”
迟三穗心想这事需要打个电话来通知吗?
她虚伪地夸赞道:“那你很牛哦,料事如神,算得这么准。”
旁边几个人笑着说了句:“妄哥料事如神,堂堂正正做人,为你奋不顾身!”
“......”
迟三穗这次连虚伪的话都没说出来。
沈妄听出点不对劲,他挣开周围几个人,拿了手机往阳台走。
“你假期玩得开心吗?”他问,视野内是旁边翻涌的海浪和一大片绿油油的棚内葡萄园。
“不开心。”迟三穗站在原地没动,坡下的街市已经收起了摊子,吵吵闹闹的都是烟火气。卖鱿鱼的那家水煮店门口摆着张小凳子,小朋友坐在外面认认真真地写作业。
她看得呆滞,重复了一遍,大概是不太想伪装:“我的假期一点也不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请别在评论区提其他类型相似校园文,我只是个扑街渣作者,讲少年的故事,感谢看文。感谢在2020-03-0621:39:36~2020-03-0902:48: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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