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确有其事。”
……
在磊磊落落地背上这口大锅后,施纾逸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那几个看起来就像是因为长期面朝黄土背朝天,皮肤干燥,脸上有着明显的皱纹,衣着朴素却面容和善的农妇。
尤其是听到她的回答后就紧皱眉头的廖伯母……
生怕她突然开口来一句“把她叉出村去!”连解释和证明的机会都没有,那可真就六月飞雪——冤死了。
所幸,她只是被叉到了祠堂……
祠堂在村子中央,是一座大屋子,外围还建了瓦檐围墙,作为村里公共的祭祖祠堂,这里建得庄重肃穆,显然是花了很多心血。
黑压压的瓦檐,一看就不是什么能随便闹腾的地。
祠堂里站了不少人,其中还有她初到蒲庄村就对她热情以待的几个男人,看见她还有些疑惑,过后似是问了身边人发生什么事后,又同样露出那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施纾逸站在人群中有些为难,那些悉悉索索的讨论声不难听清是在议论她的。
大概是一些类似“天啊!真的吗?怎么会这样?”的对话吧。
好在村里的祠堂够大,等老村长在儿子搀扶下迈着缓慢的步子进来后,男女老少自觉的围成一个圈,独留施纾逸在圈里站着。
圈外人看着圈里人,不是看戏,而是目带审视。
在老村长坐上正堂的位置后,细碎的讨论声安静下来,周围人的表情都庄重严肃起来。
面对这三堂会审的架势,施纾逸悄悄地拽紧了衣袖,思忖着该如何应对。
“阿逸。”长久的寂寞后,老村子终于开口了,却是语带叹息的一声呼唤。
施纾逸被这一声叫喊唤回了注意力,“哎!”
此时乖得像个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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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入赘任家,可是真?”
“是……”在这声回复后,悄悄向起了几声轻叹声。果然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入赘都不是能容易被人接受的事。
“听说你未尽妻婿之责,反夺人家财,可是真?”老村长继续问到。
“是……吧。”说到这个就真心虚得不行。
已经有不少人抽气了,蒲庄村的村民都是与人为善,纯朴度日,安安分分、老老实实、脚踏实地的过好自己的日子,谁曾想村里竟真会出现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有几个庄稼汉子面上已染了几分怒气,显然是想好好教训一顿这个人渣后辈,为村子清理门户。
施纾逸心里颤了颤,面上不自觉带了一些怯色。
老村长及时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其他人保持镇静与安静,随后又语气没有起伏,眼神犀利地问到,“听说你打断了你妻子的腿,这是真?”如果是真的,无异于谋财害命,也没有留在村子的必要了,直接报官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