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
一众妖族散开,勘察河山走向,想利用此地贫瘠的灵力将那生灵传送过来的难度不小,得依靠天地之力,皆山河之势。
飞云宫的云轻轻的,赤红着脸颊,亲近着堂皇的楼阁。
南诺吐出一口白气,背后的魔焱星象散为流光,夏祈星适时的敲敲门,道:“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有什么事你就在那说吧,人魔有别,你身份特殊,此地又无旁人作证,保持距离,对你我都是好事。”
南诺的声音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夏祈星眯起眸子,暗道少女心思缜密,换了个心思说法。
“姐姐,天气不早了,昆仑的美食还是不错的。”
南诺眯起眼眸,瞥了眼倒映在门口的倩影,眯起眸子,道:“不了,我最近辟谷修行,临近破境,请阁下务必不要叨唠。”
夏祈星点点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门扉,委身行礼,道:“那我就退下来,如果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姜落那孩子办事确实不错,不过他究竟是男孩子,心思不够细密。”
“多谢好意。”
南诺冷冰冰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中,夏祈星转身向屋外走去,循着长长的遮雨廊,轻哼着带有弄来大夏风格的曲调,眯着好看的眸子,手指勾画,描绘着南诺的画像。
“倒是个妙人,这性子同洛阳一模一样,不过,同性相斥,以刚对刚只会两败俱伤,洛阳需要的是完美的剑鞘而不是坚硬的磨刀石……”
入夜,平静未久的小院再起风云,上官怜风穿着合身的剑修长袍,环抱
着那只花猪,晃晃悠悠的走进飞云宫,瞧瞧屋中的灯火,毫不顾忌的推门而入。
明耀的月光落在少年的衣裳上,搭配上飘摇灯火的装点,将少年毫无表情的脸衬托的更加沉郁。
南诺强行压住心底的不喜,打量着上官怜风的眉眼,冷声道:“退让也是有底线的,你是人族,理应晓得虎口拔牙的凶险。”
上官怜风毫不在意的坐在南诺身边,取出一枚令符放在桌上,对眼前的痴情女毫无惧意。
前世他听多了南诺的故事,即使是那个混乱的时代,即使那时有无数的天之骄女,但六界群雄一致认为最配洛阳的始终是南诺。
不论两人的性情,单单后来不知道被谁说出来的那个故事,单单那从小相护依靠,贫瘠苦日中的点点滴滴就胜过其他一切,失去了这样的挚爱,只要是生灵恐怕都会走上歧路吧?
“你不怕我是因为这令符吗?昆仑的真传弟子的身份护不住你,在我眼中你同其他任何人没有什么区别。”
上官怜风打量着色厉内荏的女魔,不由轻笑着,轻抓着花猪的头皮,安抚着不安的宠兽。
“不会的,你有多喜欢洛阳不言而喻,你不会伤害昆仑的任何一个之弟,即使受在大的委屈。”
“呵呵,我可是魔,不会在意这些!”
“南诺,你骗得过旁人可骗不过我,我这双眼睛能看到未来,想听听那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吗?”
南诺神情一变,美眸中腾起几缕魔焱,敏感的捕捉到“凄美”二字。
“你说说,我听听。”
上官怜风把玩着花猪的耳朵,望着昏黄的灯火,开口将她与洛阳的故事完完整整的再讲了一遍。
南诺的平静渐渐散了,瞥了眼碍眼的花猪,冷声道:“你应该明白,我想要拆穿你并不难,你也应该清楚,用这种事触怒我的后果。”
“当然,我清楚这一切,我不怕你动手,因为这都是真的,如果一切都不改变的话……”
花猪不满地晃晃脑袋,失神地上官怜风匆忙松开不自觉握紧地手掌,一切似乎都变了,一切好像也没变过,夏祈星、南诺、洛阳,他们再一次聚在昆仑了……
看着少年笃定的模样,南诺手指不断敲击着桌子,分析着方才的完美故事,先从其中找到可以反驳的地方,可一切都是完美的,故事中每个变化举动都符合她和洛阳的性情。
“你今晚到这来为的是什么?”
“等小师叔回来叫他带着你离开,不要留在昆仑山,离夏祈星远远的,无论去哪,哪怕是回魔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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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过那柄剑,更没见过那场景,苍天泣血,六界归于一处,绝顶陨落,昆仑被尘埃埋葬,群星失去本来的光辉,那是毁灭的写照,末法将临,无论你是那种生灵,那怕是神魔妖鬼都在祈求着天道的庇护,可天道不愿彼伏任何生灵,毁灭是那时唯一的基调。”
“我记下你说的了,等我问过洛阳再言后事。”
南诺点点头,瞥了眼门口,有送客之意,不想同上官怜风再言。
除了洛阳与齐老头,人族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