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森与宋沐眼睛齐刷刷的放在周牧身上，他吸了最后一口烟灭掉，无视他们错愕的目光。
“是”陈森下了车，替周牧打开车门，同时宋沐也往副驾驶位置上坐去。
“今晚带你去兜兜风。”周牧目视前方，语气不冷不热。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需要的放松一下，很快车子就上了路，原城这座国际大都市，车来车往，灯红酒绿，有人在这里醉生梦死，有人在这里苦苦奋斗，这里制造了许多人的幻想，同时也湮灭了他们的幻想。
车子一路行驶，穿越过原城市中心天安区，这里高楼林立，各种广告大海报随处可见，它繁华如浩海，宋沐头靠着椅背侧着头眼看看向窗外。
周牧车速不慢不快，车内放着轻柔的轻音乐，宋沐听着听着居然有点昏昏欲睡，于是她闭上了眼睛睡去。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周牧打开了车窗正抽着烟，夹着香烟的手伸到外面去了。
“醒了。”他回眸过来，把烟叼在了嘴里。
宋牧身上盖着件衣服，她环视四周，除了车子的光线外，其他起地方一片漆黑。
“这是什么地方？”宋沐问
“以前我呆的福利院附近。”
宋沐整个人坐直了，睡意也全部消失，深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她记得这地方离她的老宅子很近。
“怎么来这里？”
“带你来看看啊。”
“大半夜有什么好看。”宋沐努嘴嘟囔着
周牧盯着宋沐半响不语，表情微冷，眼眸黑暗幽深，宋沐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沐沐，我想让你知道我的更多过往。”
他驱动了汽车，在往前开几分钟拐了弯就来到了福利院大门，周牧的距离十几米处停了车。
宋沐把脑袋探出窗外，福利院已经很破旧了，墙面斑驳，大门前杂丛生，破败不堪，一看就知道是已经废弃了许久。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门前还是崭新的。”周牧语气的没有太多情绪，就好像只是在读一段早已经准备好的台词。
宋沐眼睛一直在看那福利院，可惜现在是天黑，看不到更多的地方，而且荒废已久的地方都透露着一丝丝的渗人，宋沐不禁打了个冷颤。
“听说你以前……”宋沐清了清喉咙“经常跟别人打架。”
耳朵里传来不以为然的笑声“是啊，一个打几个。”
宋沐回眸看他，他嘴角含笑，眉目里全都是对宋沐宠溺，他用手背摩挲了几下宋沐白嫩的脸颊，之后有捏了一把，好像看不腻。
“你亲生父母是怎么死的？”宋沐问，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害怕周牧抵触这个问题。
“自杀。”他把这两个字说得风轻云淡。
“我爸妈……”说到此处，宋沐竟有点哽咽“是车祸离开的。”
两人又很有默契的沉默了，是周牧的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默“那时候我在想，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
宋沐看了看周牧，把这话当做是他对以往不堪回忆的愤怒。
“我说真的，当时我真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面无表情，很认真，眸子如大海深如莫测，宋沐薄唇微启，欲言又止，眼眸垂了下去。
而周牧用右手抚摸着她那张脸，温柔直接说道“若不是遇见你，我早已经是杀人犯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很多次跟他们打完架，弄得直接一身的伤拍跑出来，好几次躲进你家里，你替我处理了那些伤口。”他换了个姿势，双手叠在了后脑勺闭上眼睛，似在回忆当年。“你那时候长得……”他想了想“玲珑剔透。”他好像对这个形容词很满意。
“我小时候有那么好看吗？”没想到啊，他对自己小时候的评分就那么高。
“有啊，睁开眼睛看见你的时候，像看见个仙女一样。”
宋沐笑了两笑，这清脆的笑声一时间让周牧仿佛回到了遇见她的那天，穿着芭蕾舞蹈裙，走起路来很轻盈，小时候就体态就已经非常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