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的打招呼，话音刚落，慕容烨那沉重的脑袋倒在她肩膀上。
凤绯然惊得脸上的笑容皲裂，抬手正欲拨开那颗脑袋，却听得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
“让本王靠会儿……”
“？”
凤绯然心中一阵诧异。
她抬眸仔细的打量着身旁的男人，只见他脸色惨白、唇色青紫，这模样仿佛中毒了一般。
这是出了何事。
“端王殿下，你这是……中毒？”
“无妨，老毛病而已。”
慕容烨勉强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试图安抚凤绯然担忧的心情。
“端王殿下，我这就帮你喊人……”
凤绯然神色急切的想要撩开车帘，车外是慕容烨的属下，他们一定知道慕容烨口中的“老毛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饶是铁石心肠的渣女，也不该让一个绝世美男子中毒身亡。
“不要。”
慕容烨赶忙抓住她的手，及时制止她的求助。
“端王殿下，你不要胡闹，身体为重，你这样我不放心。”
就算慕容烨说是老毛病，她还是无法放心。
凤绯然学过三五年的中医，虽然只有入门级别，不过只一眼，便知道慕容烨这模样绝对是中毒的症状。
“不能告诉任何人，本王身边有眼线。”
慕容烨紧咬着唇瓣，刻意压低嗓音解释着。
这些年来，即便是在边关，他仍保守着身中蛊毒的秘密。
如今不管朝野，想他猝死的人不计其数。
他必须多留个心眼。
“慕容烨，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凤绯然长呼口气，莫名有些心疼慕容烨。
大概是因为前世的她，和慕容烨差不多，也是个星际将军。
“本王一生所愿，便是‘一览众山小’，为此不辞辛劳、不畏生死。”
“！”
听到答复，凤绯然的心情越发的凌乱。
他活着不累，哪敢言累。
不过就是这般，更惹人心疼。
“到底是什么？你看着像是中毒？”凤绯然蹙眉询问，语气格外的冷沉。
“阴阳双生蛊，听过么？”
凤绯然皱眉，轻轻摇头，“并未听过，也未研究过。”
“阴阳双生蛊，每逢月圆之夜发作，发作时遭受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只有千年深潭水才能压制。”
慕容烨沉声解释着，凤绯然倒是听出些门道。
他们初见的时候，慕容烨便是在压制蛊毒吧。
可惜被她破坏了。
“为何会突然发作？”
“冰玉兰花。”
慕容烨幽暗的眸子浮起点点寒星，想起慕容修烽腰间佩戴的荷包，眸色越发的凌厉逼人。
他并不认为慕容修烽那个蠢货发觉他的秘密，反倒对赠送他荷包的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