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黑着脸问：“你有病？”
何嘉那叫一个痛心疾首：“谁在该学习的时候睡觉，谁才有病！”
纪淮冷冷道：“你别逼我揍你。”
他说完，又扭过头去，重新趴在桌子上。
何嘉看着纪淮陷入沉睡的背影，发愁。
他想起来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是特不爱学习，还听不进去别人说话，觉得天上天下老子独尊。
纪淮就好像曾经的自己一样，何嘉看着他，就像在看自己的复制体，脑海里不断思考，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这小子听话。
他想得入神，下课铃响都没听到，纪淮从睡梦中抬起头，就看到何嘉发呆地看着自己。
纪淮飞快地拧起眉：“你是不是有病？看我干什么啊？”
何嘉尚在发呆：“长大后你就成了我。”
纪淮：“……”
纪淮一脸不可理喻地低声骂了一句精神病，然后抽出书包就往教室外走。
教室里学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看到纪淮起身，立刻训练有素地为他让出一条路来，纪淮一路出了学校，走了好一会儿后烦躁地回过身去：“你跟着我干什么？”
何嘉老老实实地垂下头回答：“子曰：学不可以已。”
“……什么？”
何嘉老老实实垂下头道：“你看，不读书就听不懂了吧？这是一篇文章，名叫《劝学》。”
纪淮：“……”
纪淮一点点收紧了拳头：“你是不是想让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