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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冷手脚被锁链拷住,除了房间?哪里都去不了。
这?里每日定时进来送饭顺便倒夜香的老头,能跟他说说话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理会他,似乎早被吩咐了任由他说什?么都不要理会他。
可是这?个老头沉默寡言,往往就?回答单音字,问?再多也说不出什?么来。易冷从他那得知傅念果然不在府上出城了,但是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而且如今府上侍卫众多,差不多都在防守着他,在府邸上主持大局的似乎是某个北漠将军,不过应该暂时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不然,易冷总觉得要是知道他的存在,估计早过来对他用刑了,不可能将他关押等到傅念回来。
那么这?是为什?么呢?
但是再问?这?老头又?问?不出什?么了,似乎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这?老头每日来送饭菜给易冷时,顺便收走痰盂,到了时间?再来送饭菜收拾碗筷,拿来冲洗过的痰盂。
每回易冷看到他放下食盒,就?不由想到自?己?的痰盂也是经过这?双手,说不定还是这?双手淘洗的,下筷时不由开?始纠结蹙眉。
老头问?他:“可是不合口?”
易冷的鼻子动了几?下,回头一看,果然离着他几?步远老头就?拎着个痰盂,驼着背,问?着他话,那气味正从痰盂里飘出来……
易冷:“……离我?远点,谢谢。”
老头摇头,碎碎念着什?么走远了一些,似乎在说着“这?些又?不臭”“明?明?就?是你拉得为什?么要嫌弃呢”“真是不懂年轻人?这?些吃进肚子都是变成这?些的……”如此之类的话语,让易冷不知说什?么才好。
易冷实在吃不下去,放下筷子,想了想,开?始提出了新的要求:“我?要沐浴,给我?拿水来。”
老头拿着痰盂往外走的脚步停下,老实回着:“没有水。”
易冷表现刁蛮至极:“我?让你拿水来!”
老头摇头,变现得很为难:“这?样不得行……”
但易冷就?是不讲理,老头似乎被吩咐过不要理会他这?种要求,不回应易冷之后拎着痰盂出去清理了。
没想到,过了不久,老头真的拎来了一桶热水。
摇摇晃晃的,驼着背,桶里的水还洒出了不少,走出了一条被水泼湿的痕迹,甚至水还沾湿/了他的衣服,但是他浑然不觉,他将搭在肩膀上的布巾递给易冷,手上满是岁月和生活磨砺的条条皱褶,像是沟壑一般深刻。
虽然易冷被关进来之后,的确没有洗过澡,他自?己?也膈应,不过他要求洗澡不只是因为这?个。
易冷接过布巾,老头却不离开?。
老头驼着背,像是辛劳的骆驼,道:“我?得在这?里伺候你。”
实则不过是监视罢了。
易冷心知肚明?,觉得无所谓,不过是个老头,他先是开?始简单沾了水自?己?擦了身,脱了外衣,只剩下亵/衣时,突然,他一头栽倒!木桶被撞翻,水倒了一地,瞬间?水蔓了他的亵/衣,湿/了一大片。
易冷浑身抽/搐着,断断续续地喊着:“……快……快叫……大夫……我?……我?……”根本?说不完一句话,便抽/搐翻白眼,呼吸极为困难,浑身颤抖,像是发了什?么急病。
老头见?此也慌了,却没想到他居然不是先拍门喊外面的人?进来帮忙,而是立即就?跪在易冷身旁,伸手将易冷抱到膝盖上,低头观察着易冷的情况,同时还念念有词,说着:“……深呼吸……不要怕不要怕……我?处理过这?种……很快就?好了……”
他处理过?为何有种违和感?
同时一只手抓着易冷的手,似乎是在安抚他,易冷感觉奇怪,老头伸出手捏住了他的鼻子,易冷觉得不妙,微微睁开?眼却见?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担忧的神情,朝着他慢慢靠近!
易冷惊了一跳,立即一把掀开?了老头,甚至伸手反扣住老头的手腕,锁链碰撞发出阵阵响声。
老头被他抓着手腕反压在地上,倒在地上的水坑之中?,身上全湿/了,连同易冷抓着他的手也感觉到滑腻无比的触感。
易冷蹙眉,摸了几?把老头的手,这?倒不是轻薄,纯粹是手/感不对。
果然,他发现,在他搓了几?把之后,老头的手背像是蜕皮似的,混着水脱落下一层黄色的东西,里面则是触感细腻的皮肤!
平时易冷也没摸别人?手的习惯,这?会子误打误撞地混了水,握着这?人?的手时,才发觉触感不对。
他还伸手按了按老头的背部,那不是寻常背部该有的触感,而是某些东西装在里面硬硬的感觉,压在老头时,那背部也如山峰一般隆/起。
易冷震惊地看着被他压在地上的人?,此刻老头根本?没有挣扎很温顺地躺在地上,任由水迹污了全身,眼帘微垂,转眼看他时,眸子隐隐有某人?的影子。
“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我卡文你们信么?
我前两天是回老家考试去了……所以没能按时更新。
嘿,大家猜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