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以前钻研过市场调研，这种劣质的布料一旦投入市场，对工作室会产生极度恶劣的影响。
“不行，一定要亲自去一趟。”默默关上了电脑。
冯墨眼看苏白匆匆忙忙往外头赶，拿着外套也跟着追，毕竟关乎声誉，招牌还是了解清楚好。
工厂轰轰隆隆的机械声正常运行，苏白和冯墨从外面进来，和早前来过的景色相差甚远，原本应堆放在仓库的货物此时堆放厂房门边。
“这门口都堵什么样了？怎么输出货啊？”冯墨进电梯的时候还在嘀咕。
经理并不在，没有想到碰上刚从分部门调来的职工，“唉唉唉，你们干什么的？”指着两人。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苏白放下手上刚拿起的布料，“您好，我是咱家的合作商，布帘还是从您进的呢！”
员工也没怎么注意听，“有问题，找我们老板！”
苏白听后倒是诧异的看了一下身旁的冯墨，回顾自己刚才的话，似乎并没有一句提起是退货，难不成……布帘？
很有可能！
员工见两个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嘴冷哼着，“这都是机器声，你们快走吧！”手摸了一下右胸口口袋，药盒空。
苏白看出来老职工的不配合，四周都是流水作业，目及所视的应该都是普通员工，而此时此刻管事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人。
苏白看了一眼冯墨，默认点了点头，冯墨出去。
“唉？你怎么不走啊？这里不让拍照，不接受采访，更不许参观！”干脆的把所有可能性堵死。
员工没有要理会苏白的意思，而苏白而反其道而行之的站在原地，不随意搭茬，也不提问的。
员工叹了一口气，“这里都是灰，要是偷手艺，撬员工，我劝你趁早！”老职工的不愧是老职工，虽然言语稀薄，但还算尽心尽责，只不过他平日里都接触些什么人啊！怎么浓密的悲观。
冯墨直接跑去附近的商店，“老板，这里有烟嘛？要最好的！”
半晌过后，老职工微眯着眸子，看向冯墨的目光里面带着谨慎，“干什么？贿赂我？”
苏白已经习惯了他讲话的风格，“哪有，一个烟就算贿赂，您也太谦虚了吧！好半天也没看您闲着，承受高压作业，还要打点我们这些流水的生意主，您也是够忙的。”
一席话说完，老职工看苏白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
冯墨看盒上烟被老职工叼在嘴上，心里默默感叹道：“还是苏白有办法！”
今天这事儿，老职工坦言一定会有人找上来，而且还不是一家。
苏白跟在老职工的后面，看的出他也很无奈。老职工说：“这种布料在生产的时候，最先受损的是我们工厂的机器，你刚才看到门口把边的，都是从库存里拿出来的。”
冯墨疑惑，“那现在仓库呢？”
“唉！都是那些被染色的机器呗！”
哦！难怪在门口对方那么多货物，掩耳盗铃，掩耳盗铃！
“那既然出现问题，为什么不及时止损解决啊？”苏白问道。
“你以为我们不急嘛！可给的钱只够买这种布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