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并不夸张,盥洗室原本便散了一地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珍珠,再加上宁逾后来一直忍不住断断续续地落着泪,如今早已是满地鲛珠堆积。
“我?们阿宁好好的,没生病,不用吃药。”
“真的吗?”
每次他又乖又软地这么一问,语气里流露出无条件的依赖和信任,沈浮桥心中的万仞高墙便轰然崩摧。
“自然是真的。”他将宁逾散在耳边的发温柔地绾在鳍后,轻轻笑道?,“我?对阿宁也是一样。”
宁逾扑了扑长睫,极其认真极其期待地听他说下去。
沈浮桥的心早就化成了一汪柔软的潭水。
他伸手划过宁逾如黛的眉,用指腹轻轻抚着他鸦色的软睫,宁逾像是觉得有些痒,下意识躲了躲,但很快又凑了上来,忍着心悸感不断地轻刮着沈浮桥的指腹。
放在一个月前,沈浮桥绝对想象不到自己会坚信……可爱乖巧这两个词是为一个雄性生物量身定做。
即便是病,沈浮桥也不愿意治了,至于怀里这条可爱的鱼,既然已经成为了他的鱼,那便也不要治好了。
他给过宁逾机会,无数个机会,是他自己太傻,偏生要凑上来的。
那便别怪他太自私……别怪他贪得无厌。
日后宁逾登上王位,哪怕后宫三千,子孙满堂,他也会让他永远忘不了被自己拥抱的滋味。
临死之前,他必须给这条鱼烙上自己的私印。他要宁逾永远记得,要后来者永远清楚,这条鱼永远属于他沈浮桥。
…
“阿宁你别到处乱转了,晃得我?头晕眼花。”
沈浮桥引山泉清洗着蘑菇,宁逾就在厨房这边翻翻,那边找找,身上只穿着沈浮桥的内衫,宽宽绰绰的显得娇小。
微敞的襟口下,那枚平安扣和斑驳吻痕隐约可见。
“哥哥前些天卤的鹌鹑蛋呢?明明在橱柜里的,阿宁怎么找不到了……”宁逾蹭过来,从后面抱住沈浮桥的腰,将脸轻轻贴在沈浮桥嶙峋的肩胛,声音里满是控诉,“是不是哥哥偷吃了?”
沈浮桥哭笑不得:“我?对你的零嘴没有兴趣。”
宁逾抱着沈浮桥委屈地哼了一声,冷冽的目光却落在木质地板上微不可察的梅花狐爪印,蓝眸里充斥着阴狠暴戾。
死狐狸精。
活腻了,敢偷哥哥专门给他做的食物。
沈浮桥觉得不是什么大事,随口宽慰道:“可能被山鼠扒走了罢,阿宁要是喜欢吃,待会儿我再做一坛。”
“可是阿宁现在好饿啊。”
“暗格里还有桂花糕,先垫垫肚子。”
“不好吃。”
“挑食。”沈浮桥轻骂道?,将洗净的蘑菇放在砧板上,在围腰上擦了擦手,转身扣住宁逾的腰,倏然一翻将他抵在案台边,骨节分?明的手抬起了他线条利落的下颔。
时至今日,他还是觉得这种姿势发生在同性之间十分?诡异,但方才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顺手就这么一压……
他私以为以宁逾天生的强烈控制欲,应该是喜欢将主导权握在手里的。更何况方才他在浴桶里的种种表现,不像是喜欢这种姿势的人。
然而宁逾只是惊了一瞬,脸上又泛起红晕,抬眸望向沈浮桥的眼神像是黏了蜜。
……看起来还挺享受的。
“撅嘴做什么?不害臊。”沈浮桥调笑道?,伸手拍了拍宁逾的侧腰,没想到又把这条鱼给拍软了。
沈浮桥无奈俯身,凑到宁逾耳鳍边低低地揶揄了一句。
他目光逡巡在宁逾唇间,意味却不止停留于此。宁逾后知后觉地脸红耳赤,不知道沈浮桥什么时候打开了任督二脉,竟学会了说荤话撩人。
作者有话要说:沈浮桥:漂亮老婆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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