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宗一愣,这才认真看了非锦一眼。夜光映入她的眼眸,似投下一抹清泉,但待你认真看去,却又觉那抹清泉迅速化为一片冰水,冰的人心一哆嗦。
“呵,若本太子执意要去呢?”不知为何,赢宗忽然来了兴致,存心要抖一抖她。他故意作出向前的步伐,只是一步还未迈出,却只听‘唰’的一声,还为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阵寒芒掠过,已有一柄剑搁置在了自己的脖间。
赢宗更是大吃一惊,他本也是有些功夫的,不至于这一剑躲避不开,只是他没料到非锦竟如此胆大而疏忽了。
不过,很快,赢宗便平稳了心绪,嘴角倒涌起一抹笑意:“在这宫中,敢亮兵刃的你虽不是头一个,但敢对着太子亮兵刃的,你倒是头一个!”语气有些锋利,如耳畔吹过的东风一般。
“非锦是做奴才的,一切都唯主子命令为上!还请太子恕罪。”非锦身形未动,静静看着赢宗。
“虽说恕罪,可我却听不出你有半点胆怯!”赢宗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食指和中指缓缓将那剑从自己脖间移开:“你知不知道,单凭你此举,就算砍你一百次头也不足为过了!”
“太子要罚,非锦认罪。”非锦收回剑,一个漂亮的动作,那锦剑已没入腰间的剑鞘,隐了锋芒。
看着面前一副平静的女子,赢宗蹙了蹙眉头,还想说什么,却见赢启已朝这里走来,身后还跟着单真真。
“皇兄,这是怎么了?”赢启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却在掠过非锦时闪过一抹别有深意的光芒。
“哈哈,没什么,只是你这个侍卫甚是衷心,怕我打扰你和美人相聚,连兵刃都亮了。”赢宗嘴上说的无所谓,却话里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