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怜儿狐疑地问道:“你——有事儿?”
“让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
宋怜儿摇了摇头,“我没有伤到!”
宁南星之前看到宋怜儿左手抬手的时候,有些停顿,伸手扯着宋怜儿的胳膊,抬起了宋怜儿的左手,看着上面血迹斑驳。“这不是我的血,是婶子的。我没……呲……”
“这里疼?疼?”宁南星戳着宋怜儿的手背,就听到宋怜儿的倒吸声。
宋怜儿吸着气,扯着胳膊往回缩,“嘶——疼,松手,疼死我了!”
宁南星不松手,带着宋怜儿往院子里去,想到了啥,又返回在宋怜儿的屋子里顺了木架上的木盆。
宁南星一脚踏入宋怜儿闺房的时候,面色不改,一个扫眼,就将宋怜儿的闺房打量了一圈。一张简单的四柱架子床,一张方案,一条椅子,一个柜子,简单地一眼就能扫过来。
宋怜儿刚想阻止,就看到宁南星已经拿着木盆出来,索性也闭了嘴。
宁南星压制住内心的激动,这还是宋怜儿长大后,宁南星第一次进宋怜儿的闺房。只是宋怜儿的闺房,竟然比他的都简单,甚至就好像是客房?
宁南星状若无意地问道:“你的屋子可真够寒酸的。”
“就比我屋子里多了几样东西,就不寒酸了?”宋怜儿想也不想地就怼了回去。宁南星的屋子,宋怜儿可是没少进去,唯一满意的就是宁南星屋子里的摇椅,和一侧的书架。
宁南星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宋怜儿,打了水,倒进了木盆里,催促着宋怜儿洗干净手,果然斑驳的血迹下,宋怜儿的手背都已经有些青紫,“我怎么一直没发现,要是你不说,我还没疼呢!”
“我去提水,你去洗洗!”
宋怜儿小心地戳着手,“我就是衣裳看得恐怖一些,其实没受伤。”
“这手是狗的?”说完,也不看气鼓鼓的宋怜儿,回了宁家的院子,拎了一大通的水,说着又往木桶里倒了一包粉末!
宋怜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宁南星的举动,惊愕地半天合不拢嘴。“宁南星,你疯了吧?”
“怎么说话的!”宁南星没好气地回道。
“你竟然当着我的面,给我下药,你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反正我没瞎,我看到你给我下药了!”宋怜儿指着宁南星手里还留着的装着粉末的纸。“人赃俱获,你怎么说,还有啥要辩解的!看在那么多年的情分上,我听你说!”
宁南星气极,上下打量着宋怜儿还没有张开的身体,“你觉得,就你这样的,要肉没肉,要脸没脸,我能给你下什么药!用得着给你下药吗?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宋怜儿鼓着脸,“但是我看到你给我下药粉了!”
“懒得理你!爱泡不泡,不泡我这就给倒了!”喂不熟的白眼狼,他给的东西几时有差的了,偏偏这丫头就是不识货。
宁南星说完,转身又拎了一桶水,放在宋怜儿的屋子外,“这一通是没下药的,你自己挑!”说完,也不管宋怜儿,转身就回了宁家的院子。
她好像又惹宁南星生气了?
在总是跟个炸药包一样,一点就炸!
“都已经拎到门口了,给拎到门里也好啊——”宋怜儿咬着牙,拎着木桶进屋,拖出了她的澡桶,费力地将木桶倒进了水里,至于下了药的水,宋怜儿也一一股脑儿地倒了进去。
因为水太汤,宋怜儿还加了一桶的冷水,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泡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