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春云夫妇俩都忙着看管着铺子,一人一家铺子,压根就没时间做饭,所以特意请了一个厨娘,帮着中午做个一顿饭的。原本宋春云想着,这铺子应该也会就会找到,所以也就没有辞退厨娘。
等宋春云的婆婆一来,看到还有厨娘帮着做饭,这倒好,每日地开始点上菜,顿顿要肉,无肉不欢。吃饱了啥也不干,就搬条躺椅,坐在院子里,天天数落宋春云,说她败家,瞎折腾,杨家要被她败光了,可怜他的儿子……
杨平顺自然不干了,撵着气红了脸的宋春云去铺子里,自己就在家待着,他娘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着儿子不孝,娶了媳妇忘了娘,当初就是料到了儿子会被媳妇给拐跑了的,这才不愿意宋春云嫁到杨家来。
说了不少的白生了儿子之类的。
因为宋春云的婆婆嚎叫的声音重,所以没过一日,这话就传到了宋春云的耳朵里,宋春云虽然不愤,但是也不能看着杨平顺被策反啊,所以又将杨平顺赶回去了铺子里。
宋春云也在家里头待着了,日日都往外跑,就是那厨娘也给回了,说是到时候找到了新铺子再请人回来。
厨娘也早就不想做了,原本就是念在宋春云是十几年的邻里的份上,空暇时候给送个饭的。但是宋春云的婆婆来了,还真当自己是大户人家的老夫人一般,对她吆喝来吆喝去的,一会儿饭菜太咸了要倒水,一会儿饭太硬了,要下个汤的。
宋春云在外头奔了几日了,这一日回来吃晚饭的时候,被她婆婆一刺激,就病倒了。
这下子,杨平顺放心不下宋春云,就日日将人给带到了铺子里。
宋春云不耐烦看到她婆婆,索性就在这铺子里住下了。杨平顺无法,也只得简单收拾收拾,跟着住下照顾宋春云。
宋怜儿听完宋春云说的原委,有些难以置信地扫了一圈宋春云,“小姑母,这可不像你啊,你怎么不拿出一个眼神就能将二婶吓得魂发抖的气势来,任由着人家欺负你?”
宋春云瞪了一眼宋怜儿,“你这孩子,还拿小姑母说笑了。你二婶是因为怕你祖母,哪是怕我啊。我婆婆可不同,我一个做媳妇的,哪能真的翻了脸了,这不是让你小姑父都难做人吗?”
宋春云就是因为顾及这个,顾及那个,所以才任由着宋春云的婆婆在她家作威作福。
“难怪我今日明明在院门口听到里头有声响的,任凭我怎么喊,就是不肯给我开门,可是给我吓出了好歹来,我还以为你们都出啥事儿了。”要不是刚好隔壁的方氏壁的方氏出门,宋怜儿说不定都要去找人来撞门了。
宋春云一定就恨得牙痒痒,要是宋怜儿走丢了,或是出了啥事儿了,宋春云能找她婆婆拼命。当下又听宋怜儿重复了一回,气得不行。“这个老虔婆,这是把我家当成了自己家了!看我找到铺子后,怎么收拾她!”
“小姑母,你这几天就住在这霉臭的屋子里,也不愿意回自己家住?”宋怜儿有些难以相信,难不成这婆婆当真是那么恐怖的东西的?
宋春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是你小姑父的亲娘,也不好完全撕破了脸皮了。这亲娘,就算是愿意跟着大儿子也可以,若是要跟着二儿子住,自然也可以。那老虔婆说了,这么多年,都跟着老大住,托了老大媳妇孝顺一直伺候着,所以特意来看看二儿子,和她的孙子。你说,这话都说成这样了,我还能将人赶了出去?再说,你表哥打算开始考秀才了,若是传出了不孝的名声,这不是祸害了你表哥的前程了吗?”
宋春云的长子杨安昌在城外的于隐书院,是一座顶顶有名的书院。
“大表哥不知道你病了的事儿吗?”
宋春云说起大儿子的时候,眼里掩饰不住的欣慰,“哪能说呢,这不就是一点儿小事情,总不能让着他担心影响了他念书。书院里管得严格,只有休沐日的时候才能归家。”
宋怜儿了然,“杨安昌呢,也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