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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打击,付嘉宁隐隐垂头丧气,想她当年在现代时,阅过的美男无数,也未曾见过像三殿下这样的谪仙。
仙人嘛,高冷了点,也配得上他的身份。多么好的机会可以凑近观察帅哥,付嘉宁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被逼退。
阿肆阖上了门,重重呼了口气:“那些银羽卫可是真难伺候,小爷被他们逗着玩儿好久,做狗似的,气死了。”
付嘉宁扬起笑脸,凑上前捏了捏阿肆的肩:“好阿肆~我知道你最好了。”
“打住。”阿肆拂下她的手,一连后退了三步,“不是吧,难道你还想去?你该不会……”
付嘉宁撅撅嘴,不太高兴:“那三殿下才是真挑剔,今日送去的饭食他一筷子都没动。”
“那又待你何?难道你看上人家了?”
付嘉宁一噎,心说我就是看上了他的脸,可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阿肆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接连摇头:“可别啊,他就是个死囚,就算暂时死不了,难不成还能活很久?你可是巨亏。”
“……行了。”付嘉宁扔过去一个枕头,拍在阿肆脸上被他接住,她手指搅在一起抠了抠,“我就是看他可怜,他那皇帝老哥也瘆人都很。”
“我的娘欸。”阿肆上前一步堵住了某个胆儿大牢头的嘴,“这种话你也敢说,幸亏是当着我了,别人听了去,你就等着跟三皇子牢里重逢吧。”
付嘉宁转了转眼珠子,只得咽下了对新皇的十万吐槽。
……
许是因为中午吃得太过丰盛,银羽卫歪歪扭扭地站在两侧,甚至有两位坐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哪里还有半分在皇上面前装出来的飒气。
付嘉宁眼神不偏不倚,仍旧谨慎地弯着腰,生怕出点错让银羽卫挑刺儿。
她将馊食发放完毕,剩下几碟略丰盛的菜式则留给封离,可没来得及走上前,就被找事儿的人给拦住。
“我说那衰货怎么突然肯吃了,原来是你偷偷加了餐啊。”
付嘉宁心里噶哒一声。
她将头埋得更低了,琢磨自己要如何接话才妥当,可不知是不是对那酥油饼和阿肆的讨好上了心,拦人的银羽卫也没有多加阻挠。
只是免不了嘴炮:“那家伙除了皮囊,怎么还勾了小姑娘。孬种一枚,老子一拳就能打死他。”
“这断头餐你送便是了,免得陛下瞧见人饿死,你我都担不了责任。”
付嘉宁附和着点点头:“是。”
言罢,便将饭食搁在木桌上,掏出钥匙开了锁。
一屋子目光紧盯着,她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机械式地将饭食盛出来,封离静静看着她动作,这一次竟然并未出口赶人。
午时的空碗光明正大地摆放在一旁,他也不怕人笑话,但至少付嘉宁瞧见了,更多的是欣喜。
她言语总算轻松许多,但为避人耳目,只能稍稍放低声音:“三殿下慢慢吃哦,我先走啦。”
抱着食案小步离开的时候,还是有耳尖且无聊的银羽卫听见了她的话,嗤笑一声:“什么三殿下。”
封离就在这讽刺的嘀咕声中抬眼看向床头的饭食。比起午时来讲的确清淡不少,大约是顾忌有人在,那小牢头献殷勤也不敢太过。
他悄悄从袖口滑落出一根银针,趁着银羽卫不注意,在饭食上一一略过,确认无毒之后,才终于拿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