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最平静的恐怕是李公公了,面对眼前众人各异的神色,他却生不起半点惊惧,甚至有些好笑,枉他一生机关算尽,最终竟栽在亲信手里?。
不论阿肆是否出于真心,在他决定将?刀剑对准自己之时,就注定了殊途。
耳侧有人的声音微弱,是阿肆紧贴开口,尽力不让旁人察觉他的动作:“……义父,左丞兵马已逼近皇宫,我先带您离开。”
背对着少年,李公公夸张地嗤笑着,这临危效命,哪是真心担心他的安危,怕是良心过意不去,方才想出此举吧。
这孩子还是太嫩了些,半点不知遮掩自己的内心。紧靠在后背的胸膛温热,其中颤动让人无法忽视的心跳。
李公公决定顺从义?子,将?手一抬,黑衣人与小部分牢头就跟随他的动作慢慢向外退去。而阿肆也杵着佩刀,状若威慑,缓慢朝着宫门移动。
这场景太像是自导自演,但无一人敢拆穿,阿肆说得不错,左丞的兵马逼近,隐隐约约传来马蹄声响破天际,这已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直到父子二人退居宫门,阿肆双眸一凝,刻意制造一个假动作,造成李公公击打自己的假象,对方与之太过熟悉,瞬间就脱离掌控,携带下属朝着皇宫外奔逃。
但还未走出数步,李公公的胸膛就被一柄黄金宝剑彻底洞穿,鲜血围绕胸口凝固。他那张苍老的脸迅速衰败下去,了无声息。
“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