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阵法破散,冯厂也不恋战,骑马而逃,曹玗希手提长-枪紧跟其后,两人穿过密林,冯厂的马不知为何突然受了惊,惊慌之下将冯厂甩下了马。
曹玗希打马而去,她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密林,手中的长-枪抵在了冯厂的脖颈处,“说,你的主子是谁。”
冯厂冷声笑了笑,“我没有主子,这些人都是我召集的。”
曹玗希眯了眯眼,冯厂哂笑一声,曹玗希见他腮帮子动了动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翻身下马,掐住了他的脖子。
只可惜晚了一步,藏在嘴里的毒药已经被他吞下,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下,“你什么也不会知道,什么也不会知道。”
曹玗希垂头看着冯厂,片刻后走到了那匹跌倒在地上的马前,她绕马一圈,微微探身,在马蹄子上发现了一根银针。
曹玗希的眼神闪了闪,看来是有人有意帮自己抓到冯厂,可会是谁呢,又是为了什么理由呢。
曹玗希带着冯厂的尸体回去的时候,围剿已经停止,大多数的人选择了束手就擒,曹玗希将冯厂的尸体放到了一边。
周泽康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这就是那个头目?”
“是,已经服毒自杀了。”曹玗希淡淡的说道。
“他有交代什么吗?”
“没有。”
周泽康皱了皱眉,“抓紧时间整休,尽早回去。”
曹玗希带队简单的休整了一番,临近傍晚,剿匪大军便回了江南,周泽康立刻写了奏章将剿匪的事向成文帝汇报。
次日一早,成文帝便将二皇子带兵剿匪的事说了出去,并对二皇子和曹玗希进行了褒奖。
太后寝宫
孙太后静默的听完汇报眯了眯眼,半晌将手里的杯盏摔了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太后息怒。”
孙太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本以为二皇子周泽康是个傻的,去了江南也翻不起什么花样,还可以替自己担了处死曹玗希的罪名。
没想到,他居然阴差阳错的和孟家搅在了一起,孟明和可是她安插在孟家的暗探,此番,孟明川死了,孟明和暴露那是早晚的事。
孙太后闭了闭眼,看样子一切还要从长计议了,只是孟振海那个老东西,此番恐怕是不会再让自己钻空子了。
孟府
孟振海和江楚杭坐在软榻上下着棋,“此番剿匪很成功,这个曹将军的确有些本事。”
“当朝女将军,自然厉害。”江楚杭笑着说道。
孟振海抬眸看了看他,“剿匪事了,江南盐务之事也将告一段落,要启程回京了?”
江楚杭微微垂眸不言不语,孟振海落下了一子,“回去也好,能少受些伤。”
“外祖父打算如何处置孟明和?”江楚杭想了想问道。
“孟家现在还需要他。”孟振海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江楚杭。
“回了京城,你和她的婚事就要被提起,你打算如何?”
孟振海的话让江楚杭愣了一瞬,他的手指在棋子上划了一下,“听天由命。”
“不打算坦白?她还不知道你是谁吧。”
“还不是时候。”
“你走时带上冯管家,他是孟家的老人了,对孟家的事都很了解,你回了京城也可以通过他接手孟家在京内的产业。”孟振海说道。
“据我了解,孟家在京内的产业被侵吞了半数不止。”
听到这话,孟振海有些欣慰的笑了笑,“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是故意让给他们的,真正的好东西除了我和冯管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回了京城,万事要自己当心,没事可以给外祖父写信。”孟振海看着江楚杭温和的说道。
“好。”
在之后的几天里,周泽康因为得到了成文帝的褒奖,便开始在江南地界进行了彻查,连续查处了多个贪污案。
持续动荡过后,便是一派祥和,周泽康再一次递上了奏书,因着马上就临近庆斋节,成文帝批阅后下旨让周泽康和曹玗希回京。
临行前一天,曹玗希约了江楚杭出门,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登孟家门约江楚杭,江楚杭换上了一身天蓝色的锦衣,腰间挂着一枚玉佩。
曹玗希今日也没有在扮男装,挑了一件浅草绿的罗纱裙,头发用木簪简单的固定,也许是这身衣服太过陌生,让她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