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财咬了咬牙,但碍于韩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也只能听命于他,“将人带上来。”
老人被拽到了孟府门前,郑财上前一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老人哆哆嗦嗦的开?了口,“昨日,我在凤山庙下,亲眼看到孟府的一位年轻公子带着随行之?人,杀了人。”
曹玗希闻言轻笑一声,“郑大人该不会就是因为这样的话,就如此兴师动众的来孟府拿人吧。”
“如何不能,你敢说你们昨日没有去过凤山庙,此人还清楚地看到了是孟府年轻公子带着随从杀人。”郑财眯着眼说道。
两方对峙的时间,四周已经围了不少的百姓,大家都对着?孟府的大门指指点点,曹玗希的目光飘过,顺势将手中的剑背于身后。
“这位大伯,敢问你是何时在凤山庙下见到孟杭的,那时他是要上山还是要下山啊。”曹玗希淡淡的问道。
那老人眼珠子转了转,“这,我也记不清了,当时场景太过血腥,我实在是吓坏了。”
闻言曹玗希忍不住勾了勾唇,“老伯,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好笑了,你害怕的分不清是上山还是下山,是何时,却能清楚的看到是孟杭杀人,还能看清孟府马车上的标志。”
“这,孟公子风姿太容易辨识,在说这孟府马车谁人不知谁人不识啊。”老人辩驳到。
“是吗。”
曹玗希低语一句,郑财变眯起了眼,“如此,你可还有话要说。”
曹玗希看了看郑财,目光清冷无波,郑财与之?对视一眼,恍然间想起了三?年前江楚杭的那一眼,两者眼眸里的冰冷都让他忍不住胆颤。
“自然是有话要说的。”
“老伯,你确定看到的是带了标志的孟府马车,没错?”曹玗希再次确认到。
“是,我看的真真切切。”
曹玗希闻言轻笑一声,“那还真是奇了,就在前几天,孟府别院突发大火,将带有孟府标志的马车全都烧得一干二净。”
“发生这般事,我同孟杭都觉得晦气,便重新找了铺子,将孟府的标志做了替换,如今新做的标志和马车都还没用,昨日出门,便是随意租了一辆马车。”
说到这里,曹玗希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老人,“我倒是不知道,租的马车上居然会有孟府的标志。”
“郑大人如果不信,我们可以找这些铺子的掌柜过来对峙,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我可以作证,我们家铺子就是给孟府定做马车的铺子,这马车还未做好,标志样式昨日才定下,是已经更改了。”一旁走出了一个男子朗声说道。
曹玗希微微欠身,“多谢吴掌柜仗义执言。”
随后,曹玗希又看向了老人,“这位老伯,我不知道你是受何人指示来这里污蔑孟家。”
“但孟家行事光明磊落,做人堂堂正正,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污蔑踩踏的。”
随着曹玗希的话音落下,一旁不少百姓都高声称赞,这几年孟家在京内不断发展,虽然打压了不少商铺,可却对普通百信极为关照,在京内名声极好。
“孟公子乐善好施,我家孩子得了重?病,求治无门,还是孟府的医馆好心收留,免费医治的。”
“就是,孟公子是好人,怎么可能杀人呢。”
“就是,孟公子遭人陷害了,你们不能抓他。”
“不能抓他。”
百姓振臂高呼,纷纷拥上前,站在孟府门外形成了一堵人墙,曹玗希站在孟府匾额之?下,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郑财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还来不及说什么,一旁的韩场开了口,“郑大人今日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今日之事我会如实上报。”
“韩统领,这……”
韩场不管他要说什么,径直翻身上了马带着?人马离开了,郑财和剩下的几个人在孟府门前面对阻挡的众人,半晌后便落荒而逃。
曹玗希见他们匆匆逃走,将手里的剑插入剑鞘,拱手弯腰,“曹念惜替孟杭,谢各位,仗义执言。”
等人群尽散,曹玗希便带着?无念和曹妍将孟府大门一关,之?后的两天时间里,孟府一直闭门。
孟府院内
曹玗希守在江楚杭的身边,不时地替对方抹掉额头上滚落的汗珠,目光垂落在对方手腕上清晰的红线,她只觉得心口一滞,满腹的心疼,让曹玗希红了眼眶。
孙景清落下最后一针,抬头便看到了曹玗希红红的眼睛,半晌叹了口气,“他现在睡着了,我封了他的穴位,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曹玗希闻言点了点头,她坐在江楚杭身旁,伸手抓着?他的手,“这几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