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夏油杰用稍稍恢复了些许知觉的左手按压住因为疼痛而微微痉挛抽痛的心脏，大口的深呼吸着，努力的通过肺吸入更多的氧气，刺激血液的循环和肌肉细胞的恢复，想尽快使自己恢复行动力。
——他从来不是会将希望寄托于敌人仁慈的人。
辉夜看着夏油徒劳的举动，也没阻止，在吸收完夏油杰储存着的巨量咒力以后，她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和这个世界的同化，如果说在这之前夏油凭借对咒术的熟悉还有逃跑的可能性的话，现在的夏油完全可以说是辉夜砧板上的鱼肉了。
“没错，是来一场合作。”辉夜单手支在膝盖上，扶住头，另一只手伸出，指尖按在夏油的左手上，明明只是再轻微不过的寻常举动，却瞬间引爆了夏油的危机警报！
开玩笑！作为特级咒术师的他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积蓄在辉夜指尖的咒力——按理说，实力强大到辉夜这种程度，是绝对不会让他人感觉到自己的咒里走向的，辉夜这样做只可能是故意的！
这个咒灵，是在故意耍他！
“辉夜小姐这番态度可不想是来谈合作的啊。”他压制住疯狂想要反击的应激反应，死死咬住后槽牙，哑着嗓子问道：“把合作对象打到半死的合作？我们可笑纳不起。”
“明明是你们先不守规则。”辉夜俯视着半瘫倒于地上的男人，看在他的脸的份上，难得有解释的耐心：“悠仁是吾的孩子。是受吾庇护之人。”
夏油杰觉得自己懂了，这个强悍到离谱的咒灵选择虎杖悠仁作为了自己的受肉，而自己想要拉拢虎杖悠仁的事情明显让这位强者感到尊严受到侵犯。
“呵、这倒是巧了······”夏油杰睁开眼，眼神直勾勾的望向白发的人形咒灵：“辉夜小姐想如何合作？”
辉夜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简单不费事。
“吾的条件很简单。”辉夜似乎是回想到了有趣的事情，纯白的双眼中露出纯粹的笑意：“吾要你，和你的势力。”
“而作为交换的条件，吾可以在合理的范围内，帮助你做一些仅凭你自己无法做到的事。”
夏油只觉得浑身的都战栗了起来，一瞬间的功夫，如何将辉夜这样一个强大到足以和五条悟硬杠的战力运用到最大，在他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特别是辉夜那闻所未闻的，抽取他全部咒力的手段！
但是，
夏油杰轻笑一声，但因为牵动腹部酸痛的肌肉而显得有些扭曲：“阁下莫不是在耍我？简简单单一张嘴就要让我为阁下效力？”
“怎么会是简简单单一张嘴呢？”辉夜危险的眯了眯眼，指尖轻轻点了点，提醒他：“吾明明是以武力取胜的。”
“这还真是……”夏油杰正想着如何在辉夜绝对武力的压制下谋取更大的话语权，却又听她说到：
“想清楚，吾只给你一次机会。”
一次机会？将自己经营了四年的势力拱手让人？要是换一个人这么和夏油杰来说，夏油就连一个全尸都不会留给他，可是······这家伙诡异的有些离谱啊！
“好。”最终，夏油杰还是艰难的同意了。
从辉夜杵在他心脏处的指尖上迸发出强烈的咒力波动，夏油在无数次生死危险中被磨砺出来的警报当即做出最大的反应，但他克制住了逃脱的欲望，然后，他夏油杰感觉到一阵暖流从心脏处漫延开来，舒散了身体的剧痛。
酸涩的肌肉也在这暖流的安抚下恢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