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银屏露出一脸的不耐烦,随口呵斥道:“我正在浇花,你难道看不见么?想进屋去坐,你就自己去呗,我忙着呢。”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不请慕容惜进屋坐下喝茶,不安好心的玩意儿,不配进她的屋子!
慕容惜简直郁闷至极,今天的林银屏怎么这么难搞!
“阿屏,以前也没见你多喜欢花儿,如今怎么转了性子,倒成了爱花之人了?”慕容惜还打算叫林银屏进宫,好当众给那皇后添添堵,拆拆台,所以,她没有拂袖而去,仍强打精神和林银屏套近乎。
林银屏想了一想,回道:“因为我家二爷喜欢呀。”
她仔细想过,人的脾气性子,不是说改就改的,否则,也不会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老话了。
若想性情大变,除非受到了重要的人或事影响。
林银屏以前的脾性,堪称恶迹斑斑,面对讨厌使坏的人,她模仿一下原林银屏,倒并无不可,若是面对和善亲近之人,她便不想再那么狗憎人厌,是以,为了不引人怀疑,她决定打着董永琦的名义,给自己洗白个新形象出来,勉强算是‘为爱而改变’吧。
“哟,阿屏,你这可是爱屋及乌呀。”慕容惜掩着樱唇,笑着打趣道。
闻言,林银屏抬了抬下巴,一脸的幸福得意,算是受用了慕容惜的捧赞:“你这话说的不错,以前赏花,瞧着也就那样,没意思极了,如今再细细观看,发现花儿们可真好看,便学了二爷,也照顾照顾它们。”
林银屏眉梢眼角,都是甜蜜娇羞的笑意,慕容惜见了,后槽牙莫名痒了痒。
她脑中急转,很快目光一闪,有了新的主意:“要说这花啊,皇宫的花房里,有的是奇花异卉,阿屏,董二爷既是爱花之人,你何不到宫里,挑一些稀罕珍贵的花种,带回来和董二爷一起赏玩呢。”
慕容惜终于穷图匕见了。
看来,还是想把她诓进宫里,好给贵妃一派当马前卒,急先锋。
只是,哪有那么美的事儿呢。
还当她是好骗的傻大姐呐。
“天太热,我懒得出门。”林银屏先十分直白的拒绝了慕容惜,然后,在她神情微妙的表情里,又噼里啪啦的说道,“阿惜,你回宫以后,叫人给我送些好花过来,我要二十盆,全要市面少见的,稀罕珍贵的!”
慕容惜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这个林银屏,她怎么不上天呢!
“怎么?你不愿意么?”见慕容惜没有马上答应,林银屏立刻竖眉瞪眼,怒了,“亏我们还是好姐妹呢,不过送几盆破花,你都舍不得,哼,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等我得了空,我自己去宫里挑!”
撂完生气的话,林银屏便拎着浇花水壶,扭头就走。
“哎,阿屏,你别生气啊。”慕容惜咬了咬牙,赶紧笑着追了上去,“我怎么会不乐意呢,不过是在想,该送你些什么花嘛。”
罢罢罢,林银屏这杆好枪,还不是扔掉的时候。
不过几盆花而已,她怎么会舍不得,她讨厌的是,林银屏和她说话的语气,活似在吩咐下人一般。
就在林银屏和慕容惜互飙演技的时候,董永琦拎着书袋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