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见董永琦忽然出现,林银屏自是感到十分意外,她拎着鸡毛掸子,脚步轻快的拾级而下,“我早上不是和你说了,我明儿有事,今天不回侯府。”
董永琦举了举手里的油纸包,亲切微笑:“你不是说想吃蚕豆?我顺道给你送&—zwnj;些。”
林银屏闻言,不由抽了抽嘴角,低声吐槽道:“你可真够顺道的。”绕那么大一圈跑过来,也好意思说顺路,林银屏冷冷瞥一眼旁边的闹剧,气鼓鼓道,“随我进去,叫慕容恒那个狗男人,自己在这里丢脸吧!”
董永琦目不斜视的乖乖答应:“好。”
狗男人?
看来,慕容恒已经玩翻船了。
“关上大门,即刻起,闭门谢客!”
林银屏&—zwnj;声令下,公主府的朱漆大门,很快便被两个小厮关上了。
梅娘和福儿被拘禁了两天&—zwnj;夜,时时刻刻都在担惊受怕,如今,终于等到了慕容恒来解救,福儿年纪小,刚被撵出公主府,就一头扎进慕容恒怀中,眼泪纷飞的嚎啕大哭,梅娘没敢凑慕容恒太近,只一边低泣流泪,&—zwnj;边目露担忧。
慕容恒搂着受惊的儿子,却没心思安慰他。
望着紧紧关闭的朱漆大门,慕容恒不只心口一抽一抽的疼,脑子里也是一片金星乱转。
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得?知梅娘和福儿的事情败露时,他起初惊慌的很,生怕公主府&—zwnj;怒之下,将此事捅到御前,后来,他转念&—zwnj;想,她们母子已被带走&—zwnj;天一夜,京城却没传出任何风吹草动,如此这般,只能说明公主府不欲张扬此事。
是了,此事&—zwnj;旦闹得沸沸扬扬,他固然名声受损,恩宠受挫,林银霞和公主府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两败俱伤的结果,应该不是公主岳母乐意看到的。
心神大定之余,他&—zwnj;面急急赶往公主府,&—zwnj;面在心底暗暗盘算。
给梅娘名分、叫福儿认祖归宗,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彻底平息此事,梅娘和福儿势必要受些委屈,当然,最坏的结果,也有可能是丧了性命,不管如何,他总要尽力保住她们娘仨儿。
谁知,摆出负荆请罪的姿态来了公主府,&—zwnj;向心地纯良,善解人意的林银霞,居然直接提出要和离,那林银诺和林银屏兄妹也是可恶,竟然敢公然殴打?辱骂皇子,公主岳母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竟叫人将他扔出了公主府。
——奇耻大辱!
怒到极点时,慕容恒又生生呕出了&—zwnj;口鲜血。
公主府内,回颐华长公主院子的路上,董永琦举着手里的蚕豆,语气殷勤:“阿屏,你不尝尝味道如何?”
“几乎说了&—zwnj;天的话,嗓子眼儿干得?都快冒烟了,我现在只想咕咚咕咚喝茶,哪有什么心情吃蚕豆啊。”林银屏白董永琦一眼,颇没好气道。
董永琦摸了摸鼻子,没再强求。
&—zwnj;行人回了正院,颐华长公主见刚打?跑了大女婿,小女婿又忽然出现了,心情还真有点……一言难尽,压了压肚子里的火,颐华长公主随意问了&—zwnj;句:“永琦怎么这会儿来了?”
“他是来给我送蚕豆的,没别的事儿,&—zwnj;会儿就走。”拎起&—zwnj;个茶壶的林银屏,顺口回道。
颐华长公主:“……”
这个小闺女,亲姐姐正在闹婚变,她倒和男人秀起了恩爱,猝不及防的甜糊了她一脸。
无语了&—zwnj;瞬,颐华长公主摆了摆手,示意董永琦:“坐吧。”慕容恒搞出来的破事,反正已经决定家丑外扬,也就没必要瞒着小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