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幼儿园老师最喜欢带着小孩儿玩的那种。
玩着玩着华寻觉得他们三个仿佛三个没有脱奶的傻子,尤其是他自己这个活了两被子的老大哥,竟然还在陪着他们玩儿小猫钓鱼!
华寻顿时觉得自己在经受回炉重造的煎熬。
路过大厅的人好奇地过来围观他们仨打牌。
“你们这是个什么打法啊,挺新奇,一张接着一张得,怎么还能往回咕噜牌呢?”
路人显然往高深处遐想了。
于是张猴儿趁热打铁地胡说。
“我们这叫俄罗斯打法,这打法可厉害了,我们从幼儿园就开始学,到现在还没玩儿个透清来。”
华寻玩儿不下去了,感觉自己现在身处幼儿园动物园大班。
“你俩是不是刚满三岁啊,我不玩儿了!”
华寻把牌扔到桌上。
“玩儿了这么久,我觉得脑子都快造反了。”
他站起身。
“不是挺好玩儿的吗?”
钟不离一边笑一边露出虎牙。
“行了行了,回去睡觉吧。”
华寻招招手。
“我不愿意牺牲自己睡觉的时间来研究这个。”
他们仨带着牌往楼上走,张猴儿和华寻钟不离不是一个房间的,自己拿着房卡打开房门走到三楼。
“我先走了!”
“行行行!”
华寻回到房间后眼皮子就开始耷拉,洗澡的时候差点儿站着眯上眼睛,这考了三天真不是白考的,精气神都被那些试卷给吸得干净。
考试真不是说着玩儿得。
“钟不离,你把吹风机放哪儿了?”
华寻走出门外,发现钟不离躺床上已然闭上眼睛,立马把话捏回嗓子眼儿。
他干脆不再管湿漉漉的头发,把灯关上。
大晚上得燥热不减,虽然窗户大开,但房间里依旧沉闷,带着股潮湿的厚重。
尽管如此,华寻还是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全都是试卷,监考老师拿着一堆又一堆的试卷走向华寻,非得要跟他用试卷玩小猫钓鱼。
华寻不想玩儿,监考老师就威胁华寻,如果不玩就不让他中考及格。
他妈的!
小猫钓鱼!
醒来后,华寻惊出一脑门儿汗。
他看着窗外亮堂的天空发懵。
“靠!”
这什么鬼屁的梦啊!
玩牌都玩出心理阴影来了。
梦里真实啥都有,还特别实际,把考试和小猫钓鱼放到一块儿。
“吓死我了...都已经早上了么...”
华寻说出声。
“怎么了?”
钟不离也醒了,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接过华寻的话。
“我刚刚梦见小猫钓鱼...算了,不说了...我这会儿要是说出来说不定今晚上还能做这个噩梦,到时候来个连续剧就完了。”
“你做梦还带连续剧情节?”
钟不离尾音上扬。
“那是。”
华寻应答。
“不仅能做连续的梦,还特别擅长做相同的梦。”
一个有关于大海的梦华寻能整整连续做上十几年,而且见不着头。
这还得感谢他上辈子那个姓钟的兄弟。
华寻随意地侧过身,也不想起来,懒洋洋地赖在床上。
他翻了个身,声音突然兴奋起来。
“欸,钟老师,今天是我们暑假第一天啊!咱们已经脱离中考了!”
一想到这儿,钟不离再次大动静地翻身,手舞足蹈,胳膊甩到钟不离身上。
“欸!”
华寻叫了一声,用手摸了摸钟不离身上的被子。
“你被子里有个什么玩意儿啊,怎么硬邦邦得,你睡着不嫌硌人啊?”
华寻一边说一边摸那东西,越来越硌手。
摸着摸着,华寻立马意识到异常。
“靠!”
不会是那玩意儿吧?
一时间,华寻的胳膊僵在半空中,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
就感觉有一股无形得力量摁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让他如同一个大写的傻逼。
还是纯种的那种。
钟不离开口。
“大早上的,这东西你又不是没有。你觉得是什么啊?”
钟不离侧过脸看向华寻。
“你不收回手,是准备搞个什么大动静吗?”
“靠靠靠!”
华寻喊出声,立马把自己的手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