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不凡陪原山有聊了一下午的天，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原山有却跟个超级赛亚人一样，脸色比平不凡还红润。
两个人把电视开着，一边看最近热播的电视剧，一边吃橘子。
“这不是元阳木君么，作这一身打扮干甚！
“这还不是要多谢司命仙君，在君上面前替我美言，让元阳有了忝列盛宴的荣幸。”
平不凡靠在病床边，眼睛盯着电视，手上帮着原山有剥桔子。
“来，您老人家张嘴。”平不凡剥完后，先掰开三瓣，往原山有嘴里放，原山有张开嘴，十分享受。
电视里的俩人开始打架了。
小白猫打了个哈欠，露出一个脑袋，看着橘子在半空中传来传去，眼睛也转来转去。
原山有断断续续吃了一整个橘子，“不吃了，饱了。”
“啧。”平不凡开始给自己剥橘子，“原哥，你这是小鸟胃啊。”
小白猫打了个饱嗝。
平不凡戳中小白猫的脑袋，“你怎么回事儿，什么都没吃，怎么饱嗝都打上了呢？”
小白猫摇了摇脑袋，什么都没说，把平不凡的手指从他脑袋壳上给晃了下来。
“晚上你就睡这儿？”原山有问道。
“行。”平不凡顿了顿，“这儿环境比学校宿舍好多了，我就当一回你的护工。”
病床旁边有一张小床，虽说相对小，但可比学校里那破木床大多了，况且这还有柔软的床垫和香喷喷的被窝。
柠檬味的。
“你不是我护工。”原山有勾起唇角的痞笑，“你是我的男朋友，男票。”
“你怎么不说我是你爸爸呢。”平不凡皱了皱眉，“啧。”
念在原山有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就不动手了。
“男票。”原山有招招手，“帮个忙。”
“怎么了？”平不凡自动忽略那两个字。
“嘴有点儿干，帮忙亲亲。”原山有眼里都是笑意。
“去你妈的。”平不凡被气笑了，他站起身，把手上的橘子全都塞到原山有嘴里，“嘴干是吧，给你用橘子汁润润。”
原山有被塞了一嘴的橘子，世界终于安静了。
到了晚上，平不凡盖着毯子，听着音乐发呆，小白猫从他的衣服里爬出来，趴在他怀里用爪子挠脑袋。
喝了药的原山有已然入睡，正在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傍晚的风从窗户的缝隙里悄悄地吹进来，平不凡久违地体会到一种平静。
万万没想到，这种平静，竟然是在病房里。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不过没有停留，只是轻轻地经过，发出微弱地动静，屋子里的橘子味还没有消散，在半空中慢慢地氤氲。
平不凡的眼睛开始发涩，他闭上眼睛，在耳机里音乐的循环中渐渐入睡。
‘theangelsgottogether,anddecidedtocreateadreametrue,sotheysprinkledmoondustinyourhairofgold.’
直到呼吸逐渐变得薄如蝉翼，平不凡开始沉入梦乡，黑暗温柔地包裹住他。
病房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