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这几位哥哥,我都不认为他们登上王位会爱惜子民,会将科勒沁发展富强,会停息战火。”索中眼神有些黯然,“因为交战,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生意就此作罢,最后损伤的不还是我们科勒沁吗?”
倒是难得有个明白人,姜雨笙道:“若是有更好的人扶持,殿下会怎么做?”
“更好的人?县主指的是博格王?”索中摇摇头,“他不过就是个惯会做表面文章的人,实际上做的狠毒和龌龊之事并不比其他人少。”
“你父王不是还有个孩子吗?”姜雨笙反问。
索中那双深邃的双眼不可思议的瞪着:“你的意思是索乐?”他倏然看向躺在榻上的孩子,更是惊讶,“那孩子是……”
姜雨笙在赌,赌前世和今生对索中的了解,赌他是个以家国大义为重的人,赌他不会放任索乐不管。
“他小时候和我走的还算亲近,是个好孩子。”索中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姜雨笙听,“孩子还小,还能请好的夫子来教他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还是有救的,比其他几位兄弟要好,对,要好的多。”
但要扶持索乐,并非易事,他的几个对手太强大了,索中面露难色:“苏夫人,这怕是不容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原本姜雨笙还不确定,但今日见了内斗,反倒有信心了,他们看似一致对外,但内部的团结就靠一根丝线绑着,轻轻一割就断,而她,就是要用最短的时间,把这条丝线割断,和大人里应外合。
芍药和狄二根还在斗嘴,姜雨笙和索中却在轻声商议着接下来的计划。
在须锡府上住了三日后,姜雨笙带着众人离开,住进了索中提前帮他们找好的一间小院子。
博格王因为和索北在街上开火被王上召进宫,但索北说的对,其实就是王后召他们进宫,一番训斥后警告他们不要再闹事,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先剿灭大奉。
但博格王咽不下这口气,堂堂长辈被一个晚辈当众拿着刀剑指着辱骂,用大奉话来说就是士可杀不可辱!
心腹巫洞上前道:“王爷,前两日小的路过茶楼,听说那街尾住进了个游学的公子,是丹东人,周游列国到了我们这。”
“听说那学识是一车一车的多,那眼界和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好,之前还替丹东的小殿下做过一段时间的谋士,硬是将被打入冷宫的二殿下谋划成了如今炙手可热的太子争夺人选呢。”
博格王顿时来了兴趣:“哦,果真这么厉害?”
“小的原本也不信,但那日索中殿下也在,他说有年去丹东做生意见过这位谋士,能证实这位学士确实很厉害。”
这下博格来劲了:“索中说的必错不了,赶紧去把人请来。”
“是。”
一个时辰后,又一次易容过的姜雨笙出现在了博格王面前,拱手道:“学子竹生见过王爷。”
丹东和大奉靠的近,且科勒沁的人很少去过丹东,基本上不太能分得出丹东和大奉口音,更何况有索中担保,姜雨笙更不怕被戳穿。
博格王立刻请了姜雨笙上座,又命人送来马奶酒,见姜雨笙皱眉,立刻改为奉上好茶。
一番东拉西扯后,他才开口道:“早就听闻了先生在丹东的丰功伟绩,今日来也是想见识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