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还有京中,查一查近一个月来的外地人。”
白术虽觉奇怪,但也没敢多问,领了命便赶紧安排下去。
在外书房忙活一番,回到玉笙居,林月初已经睡下了,只屋内还留了盏灯。
浴房还留着热水,此时温温倒也刚好,宋元清轻手轻脚的沐浴一番,这才挨着林月初躺下。
林月初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宋元清睡下了,眼儿都还没睁开,便往那头一滚,伸手往他身上耍流氓去了。
宋元清年轻气盛,才开荤没得两日,便又断了粮,早就有点心火难耐。
这会见林月初主动,更是耐不住,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便是好一番折腾。
林月初这几天本就有些累,夜里头被宋元清收拾一回,更是睡得沉,第二日醒来身边的被窝早就发凉了。
夏雨捧着铜盆进屋伺候林月初梳洗,见她略带疲惫的捶着腰,便吃吃笑起来。
“王妃,王爷让您在府里好生歇几日呢,通州那边和城南养猪场都有人办事,您就别操心了。”
林月初虽说也贪清闲的生活,可她这几年忙碌惯了,倒也喜欢这种日子。
闻言正想说什么,可一想起宋元清昨儿回来瞧见她时的目光,又生生把话给压了下去。
只打了个哈欠道:“也好,正好给自己放个假。”
梳洗一番,又用了早膳,林月初就把宋元清名下私产的账本翻了出来。
正逢春暖花开之时,太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柩照进屋内,叫人犯起了懒。
林月初往椅背上一靠,也没了心思看劳什子账本了,站起身来在院子里转一圈,突发奇想的想搭个秋千。
王妃想搭个秋千,王府管家无有不应的,连忙便着人拉起帷帐,又是挖坑又是打桩的,好一通忙活。
搭完了秋千,又要栽树,还要种花,造个假山,建个池子什么的。
王府里当差的工匠一年来也没这么忙的时候。
宋元清夜里回来,瞧见玉笙居院里乱糟糟的还没规整好,不由得好笑。
想叫她多歇两天,她倒好,把个王府闹得鸡飞狗跳的。
待迈入屋内,瞧见她正托着脑袋等自己,一时间又觉得,左右不是个王府,她高兴就随她折腾罢了。
林月初要的秋千,树,花,假山,水池都置办好了,清明节也到了。
天还没亮宋元清就往奉天殿去忙活起来,作为内命妇林月初也不得不按品大妆进宫参加祭祀。
林月初对祭祀文化不太了解,人家跪她也跪,人家磕头她也跟着磕头。
一上午过去,绑着两副护膝的膝盖也有些僵硬起来。
待祭祀完,宋元清才得了空寻林月初,见她走路都不太顺溜,便拉着她隐入无人的角落。
一边替她按了按腿脚膝盖,一边道:“晚上还有宫宴,你也别出宫了,就去晚舟那歇会子。”
宴王妃这身份还不够格在宫内坐车辇,要是出宫再进宫,一来一回少不得要走好些时候。
林月初巴不得能缓口气,忙应道:“如此甚好。”
话音将落,就听不远处传来吵杂声,随即是女子拔高的声量。
“笑话,这路写了你的名字不成,你能走我就不能走了?”
这声音甚是熟悉,二人对视一眼,神色都不大对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