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在前世他可没有少干,也害得她受尽了苦头。
国主吃了几口菜,又喝了几杯酒,约莫是觉得无趣了,沈涅鸢见他侧过身,同国后说了几句后,便起身了。
显然是要离开了。
决不能让他这么走了,否则西蜀皇室和这些家臣依旧会不拿她当回事情。
她在国主才跨下第一个台阶时,便起身道,“父王,儿臣有东西敬献给您,是您一直想要的东西。”
国主脚步一顿,皱眉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什么东西?”
沈涅鸢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跪下,双手捧着的是一叠画。
国主接了过去,大致地翻了翻,眉头愈发地紧了,“这是……”
“是东隋的地图,有了这个,想必我们同东隋的一战,很快就结束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木兮此时站了出来,为自己的主子喊着委屈,“公主为了得到地图,险些被当做细作抓了,她手臂上的伤也是在那时造成的,一直好不了……”
若她手里的地图是真的,那这锦文公主还真有点意思啊。
三皇子弘元夹了一颗花生丢进了自己的嘴里,看向了沈涅鸢,剑眉挑起。
“父王吞并东隋,指日可待。”
沈涅鸢的话,将国主一直不敢想的事情诱了出来。
当初谢凛要出兵,口口声声说着是为争一时之气,他允了,想着的是拿东隋几座城池,从未想过吞并整个东隋。
“来人!”
国主招手,命人搬来了长台子,他将这些图纸拼在了一起。
“这地图你是从何得来的?”他双手激动地颤抖着。
“东隋的镇国将军沈威就是因为私自画了这地图被搞下了台,我同沈家嫡女关系不错,寻了机会,见了那图,默记在了心里。”
“好女儿!”国主大笑着拍着她的肩膀,道,“这才是我西蜀公主该有的风范。”
沈涅鸢跪在地上,高声道,“女儿祝父王早日一统四国!万寿无疆!”
今夜过后,锦文公主这个名字在西蜀有了名气。
谁能想到她竟是会将东隋地图带回西蜀。
往后,再没有人敢说她一句,生养在东隋,非我族类。
这日一早,沈涅鸢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吃着果子,甚是悠哉。
突然有一个宫女自外头扔了进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将她惊得坐起。
门口跨进来一个带刀侍卫,沈涅鸢定眼一看,竟是策延霆。
木兮在他走进来时,已是拔剑相向。
“木兮,退下。”
沈涅鸢捏了一颗果子,漫不经心的剥开果皮,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适才属下巡逻,发现你宫中的这个宫女鬼鬼祟祟地从你屋子里跑出来,就将她抓回来给你处置。”
沈涅鸢闻言,却是撇撇嘴,道,“你既然知道她有事要办,怎么还破坏她的行动?真是太过分了!”
末了,她看向那正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宫女,笑着寻求她的附和,“是吧?哪有这么过分的侍卫。”
宫女哆哆嗦嗦地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