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着面前的边炉,瞬间觉得这菜啊肉啊的,都不香了。
自从拓跋渊把这鲛珠给了她,她终日惶惶不安,就连阁老喊她上街去看戏,她都以积雪太厚为由,推了。
阁老稀奇地瞪大了双眼,“你还有不肯出去玩的时候?”
拓跋渊同在一桌吃饭,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薄唇噙着了然的笑意。
在沈涅鸢自觉待在府内的第六日,城中百姓终于受不了国舅府的侍卫日日搜家,写了万民书,交到了阁老府上,请阁老转交给圣上做主。
阁老拿了万民书,兴奋地连觉都睡不着,连夜就进了宫。
国主正在贵妃宫中翻云覆雨,突然被阁老打扰,又看了万民血书,龙颜大怒,当即召国舅进宫。
冰天雪地的,国舅在入宫途中连摔了好几个跟头,到国主面前时,已经是衣衫半湿,俊俏的脸上还青了一块。
“你究竟想干什么?”国主哐当一下,将万民血书砸到了他的头上。
国舅不明所以,哆哆嗦嗦地拿起血书看了看,这才解释了起来。
“国主恕罪,我是在为国办事啊。”
“你倒是说说,你办的是哪门子的事情?”
国主呼吸起伏不定,贵妃玉手轻轻安抚着,“国主倒是先听听解释啊。”
阁老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坐等着看好戏。
“启禀国主,我听闻有鲛珠的下落,这才全城搜查,又怕走漏了风声,所以才对外说是我府上的一个丫鬟丢了。”
裴晏说罢,心里还觉得很是委屈。
他难得在江山社稷上使点力,还被万民投诉了。
“鲛珠?”国主眉头紧蹙,一下子气消了大半,“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