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男人还强悍!
木兮回到屋内,向沈涅鸢问了一句荆朔问她的话。
“小姐,好端端的怎么把那件披风送还给公子了?”
沈涅鸢用剪子剪着烛芯,“那披风黑不溜秋的,不适合我。”
“……”
木兮跟在沈涅鸢身边这么久,虽是比不上阿霏了解她的心思,可也明白此刻她说的是胡话。
沈涅鸢心里一直惦念着她娘亲的故乡北冥,玄色是北冥的国色,她一直很喜欢的。
“小姐今日对白公子说了狠话,眼下心疼了么?”
木兮猜测着她的变化因何而起。
沈涅鸢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望着方才被她剪过的灯芯,晕黄的烛光投射在她的小脸上,看得出她此刻真的有些难过。
“是啊,我还真有些心疼。”
她看到白旭康,就像看到了不知道放弃的自己。
白旭康难过的这份苦,她最是清楚了。
故而,她心疼的是自己。
她心疼自己到如今还不肯真的去放手。
拓跋渊早在刻在了她的骨血里,是褪去了新鲜感,还是会让她心动的人。
窗户上的一道身影隐去。
荆朔看着自家少君阴沉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
他硬着头皮道,“小县主一向心软,她又与白小姐情同姐妹,如今对白公子说了重话,心里一定不舒服,其实她……”
“白旭康对她影响这么大?”拓跋渊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屋内的沈涅鸢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谁又在骂我了?”
……
沈涅鸢虽说不用,可白旭康还是去办了事情。
大街上满是巡逻的捕快,路人低着头走路,不敢说话。
经人一问才知道,小县主代表着皇家颜面,谁说她一句坏话,就要被抓起来。
一时间,百姓都不敢言语,生怕说错了话。
拓跋渊下朝时,被几个交情不错的小官喊住了。
“城中的巡捕,不会是小阁老您做的吧?”
拓跋渊闻言,似笑非笑地冷呵一声,抬步走下了石阶。
“定然不是!这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
拓跋渊负手踱步至石阶下,碰上了白旭康,显然他在这里等了很久。
“拓跋公子。”白旭康朝着他俯了俯身,“想必不出几日,城中不会再有小县主不好的言论了,这是我唯一能补救做的事情,还请你告知一声小县主,往后她上街,依旧能同以往一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你这是在帮她?”
拓跋渊懒懒散散地开口,神情慵淡至极。
他嗤笑一声,讥讽道,“你若不说,我还以为城中的巡捕是贵妃的手笔。”
白旭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把她害死么?”
拓跋渊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但明显的不善。
东隋的百姓,没有旁的爱好,就爱蹲在一起说坊间料。
白旭康不允许百姓说沈涅鸢的坏话,这反而会让百姓更加反感她。
“你可知道,本公子花了多少心思,才让百姓接受了她这个有半个北冥血统的小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