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满心都扑在去夜袭上,一想到时跃干的蠢事儿和蛇七在850杀的人,时瑾就觉得一股火从胸口烧到四肢百骸,烧的他浑身都涨热,恨不得现在就能把蛇七一起抓回?来,打断两条腿跟时跃关到一起,让他们俩互相看看对方?是?个什么下场。
到时候沈随风想怎么看怎么看,看出?花儿来都没人管。
他领着沈随风回?去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准备出?发了,时瑾一个医疗兵,自然坠在最强战力的后面,小鹿蹦跶哒的踩在封咎的肩膀上,白狼也知道?情况危急,所以没缠着时瑾,而是?老老实实地跟封咎走在最前头。
一行?人趁着夜色,换上黑色的作战服,摸去了蛇七的星舰。
蛇七的星舰在晚上时候也灯火通明,里面满是?吵闹声,外面也没人巡逻,只是?三三两两的有人坐着喝酒抽烟,还有人在打牌。
时瑾远远看着,心道?:这群人连吃食燃料都不带足,烟酒和牌倒是?一样不少。
前头刘队已经带人先潜过去了,后头的军区的人也渐渐散开,时瑾和封咎趴在一起,他们的脸贴在地上,在半米远的地方?,还能看见一道?小缝隙。
从他们来到这个星球到现在已经足足有四个多?小时了,但是?都没见到什么活物,这里的天地间好像都是?一片混沌黑暗,地上永远遍布裂痕,如果不是?手上的光脑的时间提醒,说不准他们会不知道?自己来了多?久。
时瑾的目光盯着那一道?小缝隙看了许久,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他总觉得心脏跳得突突的,头皮一阵阵发热发紧,不□□心。
但他转念一想,都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到这星球上有什么袭击人的异种,应当也没这么倒霉,偏偏在他们要偷袭的时候生事。
时瑾这念头一晃而过,前头已经有人打了信号,他的注意力立刻挪到了前面的战场上去。
因为是?偷袭,对方?人又多?,所以一切从快,而这群人看起来防范不高,喝酒打牌两不误,但在封咎接近他们的时候还是?暴露了。
毕竟是?刀头舔血的遗迹猎人,反应甚至不比最精锐的士兵差多?少,真打起来的时候,时瑾都得躲到最后面去,免得被殃及无辜。
要不是?他手脚快,说不准还得吃上几刀才能下来。
这场偷袭最后的结果并不算好,蛇七是?躲在军舰里的,他们没能抓着,惊动了对方?之后,又被对方?的人反追,一群人在平坦到根本无处藏人的星球上你追我赶,谁都没讨到好处。
不,倒也不算没讨到好处,刘队长下手快,一把火烧了人家刚换回?去的燃料,烧的蛇七当场跳脚,扑过来要跟刘队长拼命。
打从烧了燃料开始,这才是?真的不死不休。
总之是?一阵厮杀,时瑾后来腿脚受伤,被封咎背着跑,封咎向来是?习惯性断后的那个,所以趴在他背上一回?头,就能看见追在最前面的人,他的头发许久不剪,被风一吹竟然挡了眼,金发飘动之间,时瑾嗅到了杀气腾腾的血腥味儿。
他们被追了将近有几个小时,刘队长带着他们且战且退,双方?各有伤亡,但他们运气好,蛇七受了伤。
蛇七被伤在胸口处,根本撵不上他,而遗迹猎人明面上都以蛇七为主,暗地里却都各有各的小算盘,忠诚度并不高,蛇七一停,剩下的人也就都停了。
总之,他们运气好,这群人没撵上来。
最后,刘队长带着他们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一群人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时瑾本来就是?被封咎背着的,现在一躺下来,他自然就倒在了封咎旁边。
封咎本来累极了,他身上受了不少伤,倒在地上一时间都起不来,正闭着眼休息呢,旁边突然滚过来个人。
时瑾大概是?懒得起来走了,干脆躺在地上滚过来,这一滚,正好滚进他的怀里,看上去竟然好似窝在他的颈窝里似得。
和单兵身上不同,时瑾身上没有那种混着汗臭和血腥的硝烟味儿,有的只是?一股清冽的皂角味儿,应该是?基地里面统一使?用的洗发水,闻起来的时候像是?某种毛发柔软的小动物。
而此时,这个小动物正窝在他的脖颈处,像是?十分快意似得笑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着星辰日月,就这样一笑,把封咎的魂儿都给勾没了一半儿。
兴许是?因为刚才打得太凶,现在还有些上头,浑身血脉翻涌,所以他的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一个他一直想做,但一直没敢做的。
他直勾勾的盯着时瑾那张艳丽漂亮的脸,伸出?手去用指腹擦过时瑾脸上沾染的血点,如同受了蛊惑一般,垂下头来靠近他。
像是?虔诚的教徒在触碰神明,封咎的灵魂都在颤抖,而靠在他怀里的那个人至今好似都沉浸在刚才那场战争里,他兴奋地发颤,完全?没察觉到封咎的靠近。
在某一刻,时瑾似乎是?想要抬起头来跟封咎说什么话,只是?他抬起头的时候,封咎正好低下头来,时瑾这样一抬头,他们俩的鼻梁就这样轻轻地碰了一下。
时瑾被碰的一愣,似乎觉得这画面有点熟悉,而封咎却猛地清醒过来了,“蹭”的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
时瑾正好回?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他摸着鼻梁,笑着和封咎说:“第二?次啦,你又撞我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他不知道的是,这两次都是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