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说的，也很有道理。
宋乔夏低头看了一眼单纯烂漫的念念，小家伙正在专心致志的吃饭，完全不关心他们这些大人们说的话，也根本不知道是跟她有关的。
而宋乔夏的心里，不免泛起一些自责和愧疚。
她当时只是简单的想着，想让念念开口罢了，根本没想那么多。
“我……不是故意的……”
宋乔夏低着头，自责的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身边的人。
她不知道殷厉霆，傅静他们会不会因此责怪她，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餐桌下，殷厉霆温暖的大手裹住她的小手。
手心的温度温暖着她有些冰冷的手。
“不该你说的话，最好别乱说。”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和几分寒意。
殷凡缩了缩脑袋，努力的往纪哲宇的身边靠了靠，脑袋都已经枕在他的肩膀上了，“感觉情况不太妙啊，感觉我哥要放大招了，我们躲远点，免得被伤及无辜。”
殷凡觉得这个时候，纪哲宇跟自己应该会是同一类人，想要在他这里得到一点认同感。
但他的话音落下以后，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任何回应。
就像是对接天线的一端，他已经发射出去了信号，可对方选择拒绝。
渣男，无情！
殷凡起身刚想要狠狠吐槽一下纪哲宇渣男的行为，结果一抬头，发现纪哲宇根本就没在看他，而是侧着头看着身边的人，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纪哲宇看着的那个人，就是何芸。
殷凡捂着自己的胸口，是真的疼。
为什么每次被虐的狗都是他。
这一个个一对对的，只有他没人理会。
不过，殷凡看着纪哲宇和何芸之间的关系，如果纪哲宇还继续喜欢着何芸的话，那绝对就是一对虐恋情深。
啊呸，情深不情深，殷凡不知道。
虐恋的话，一定是有的。
光是看何芸今天这架势，在那么多人面前丝毫不给宋乔夏面子，完全就是想要干掉宋乔夏上位。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傅静看向纪哲宇问道，“哲宇，你以前也是读心理学的，而且也一直在帮念念治疗，何芸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这是想要找纪哲宇求证。
何芸一回头，正好看到纪哲宇在看她。
她倒是没有惊讶，而是带着警告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纪哲宇收回了看着何芸的眼神，表情淡淡的，只是在极力隐藏着自己的情绪，“阿姨，何芸在儿童心理学上的造诣比我高多了。”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明明就是在可以回避着什么。
何芸却偏是要为自己强行辩护，“是啊，哲宇当初的学习可没我好，所以有些知识点他不知道也是正常，不然也不至于帮念念治疗了那么久，依旧还是没有一点效果。”
何芸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话会伤到纪哲宇。
多少年了。
即使何芸从来都不回头看，可她清楚的知道，纪哲宇永远会在他的身后，骂都骂不走。
这样的感情，也让何芸变得有恃无恐，根本不会去考虑到纪哲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