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无法认同。”
办公室的门上,留下里面头疼的森鸥,原也松了一口气。他现在也分清刚才的是真心还是借口,也许有一的真『性』,更多的却是他想让源夕雾陷进这里面。
正确论?最优解?原也认可,就算己被牺牲也无所谓,可是牺牲的那能是夕雾。
他惊讶于己的双重标准,并对此报以苦笑,他果然从过去到现在,在首领之道上都毫无长进。
……真狼狈啊。
源夕雾被辈带着早退一场,在海边吹了风喝了酒,第二天一脸懵『逼』的正常上班。辈一句都肯向他透『露』,就算百般猜测首领办公室发生的事情也无济于事,源夕雾只好默默观察着。
他发现临近下班的时候,辈主动调了过往的卷宗。
一张又一张任务报告划过原也的眼眸,与源夕雾有的,他单独挑放在一边,知觉居然已经积累起一大摞。原也抱着这一大摞报告书,再度从头开始翻看。
杀人……杀人……杀人……
钴蓝眼眸的暗『色』越来越深,翻完最后一页,他长一口气,任凭己陷进椅子里。
这就是……折断的方法吗?
杀人……其是会痛苦的吧?
夜已经深了,整栋楼里的人已经离开,只剩下守夜人员。四周非常安静,陷在椅子里的原也却仿佛听到了蝉鸣,那蝉褪下一层薄薄的蝉衣,随即便攀到浓荫去了,留下的只有空空如也的壳。
被折断的源夕雾,就像这空壳一般吗?会叫,会动,说是死了,却宛然如生。
门被轻轻叩了两下,原也有应声,帽檐向下倾斜盖在脸上,他现在疲惫得想说。
“……辈?”
帽檐下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源夕雾手里拿着两听温热的果汁,战术探头,确认只有辈一人之后,胆子就大了起来。
“辈,还在加班吗?”他一边说,一边走进来,“班是加完的,我帮辈处理一,剩下的就明天再做吧……”
“有再哭过了。”
原也突然开口。
“从那次被挑拨之后,就有再哭过了。”
除了稚气未脱之时被内鬼挑拨后抱着他的腿大哭的经历,原也有再见过源夕雾正正经经的流眼泪。源夕雾总是稳,高效,有的时候情绪佳,那也只能被称作情绪佳而已,绝无可能影响工作。
源夕雾愣了愣,知道辈为什么突然回忆过去,依旧接口道。
“毕竟,我已经是成熟的afia了,像当初那样大哭什么的……”
他说着说着,有些好意起来。
“辈又想起之的事情了吗?那时候在有经验,现在想想,完全有必要哭成那样子,有足够的证据的……”
“可是,明明应该哭的啊。”
“……?”
“咒杀他人之后。”
“……!!!”
原也直起,他的声音里都透着一种隐忍的愤怒。这份愤怒却是冲着源夕雾,而是冲着一无所觉的己。
“夕雾,喜欢杀人吧?甚至每次都会很痛苦。”
“这……”
“却依旧每一次每一次的……”
重力发动,整张办公桌顷刻垮塌,那些任务报告纷『乱』的倾泻在地。源夕雾被吓了一跳,他从来有见过辈生这么大的气,他有些惶恐,连忙把果汁放下,试图解释。
“、辈,请要生气……我只是……”
他绕到办公桌后,想要拽拽辈的披,却终究犹豫。他以为辈这是在质疑他的专业『性』了,毕竟,因杀人而痛苦的afia在是……
——伸到一半准备缩回的手突然被抓住了。
原也抬眸看他,钴蓝的眼瞳之,似乎有火焰在跳动。
“该生气的是我。”
“而是才对吧!”
他无知无觉到如今,连源夕雾的痛苦都曾察觉,明明有这么多的线索,明明有这么多的异常,他却像是被人用双手蒙了眼睛一样,什么都曾察觉到!
该生气的是源夕雾才对。
“为什么对我这么无可救『药』的辈……”
“也有发脾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