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佑霖气的直抖，摇头说：“真是……真是我的好学生……”话只说半句，一口气转不上来，连连咳嗽。
古凌川连忙给他拍拍背，塞一杯水到他手里，皱眉说：“他们自己不洁身自爱，你生什么气？”
楮佑霖喝口水，缓过口气来，叹气说：“教书育人，德行第一，学业其次，我……我很失败！”
“老楮！”古凌川不同意的摇头，“你的学生遍布全国各地，有多少人才、精英，怎么能因为这几个否认全部？”
“是啊，教授！”席君宁不满的接口，“您这话，可让我们无地自容呢！”
冷解语却没有说话，向楮佑霖看过去一眼，若有所思。
那边莫亦然说：“楮教授，虽然我们主修不是天文，可是这一年多，我们一起做课题，跟着教授学习，也是您的学生呢！”
易洪宇点头说：“是啊，教授，几个害群之马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邰天磊也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们也是您的学生！”
楮佑霖向几个人看看，终于叹一口气，摇摇头，不再说下去，向靳少廷问：“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靳少廷想一想，点头说：“这是刑事案件，需要的话，会请教授帮忙！”
牵涉到案情，不好问太多，楮佑霖微微点头。
叶楚楚平安回来，大家原来提着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知道这一次林远和郎祺介入案子，靳少廷和叶楚楚一起来，一定有事商量，就先离开。
送走大家，靳少廷才向林远问：“对比数据，什么时候可以有结果？”
“今晚！”林远说，“明天可以有答案！”
“好！”靳少廷点头，又向郎祺问，“干扰园区监控的程序，有没有新的线索？”
“没有！”郎祺摇头，接着说，“不过我保留数据的时候，发现园区另一台电脑也曾经被外来程序入侵。”
“做了什么？”靳少廷问。
“盗取了一些园区的布置和工作时间表！”郎祺回答，“里边有这次冰雕展所有冰雕的精确位置图和标注，还有工作人员完成工作的具体时间。”
“六点十二分，是个空闲时间？”靳少廷问。
“对！”郎祺点头，“我问过园区的工作人员，由于冬天天黑的早，五点半之后，工作人员往园区去提醒游客离园，大约需要半个小时，园区六点半闭园，七点半进行冰雕补水和干冰降温的工作。”
“六点十二分发生什么事？”叶楚楚插嘴问。
郎祺回答：“就是黑客程序侵入园林监控系统，让监控系统失灵的时间。”
叶楚楚想一想说：“园区的工作人员五点半到六点之间，会在园区里，监控都看得到，六点之后，工作人员回来，游客陆续离开园区，那个时候，是闭园前园区里人最少的时候，所以选那个时候下手。”
靳少廷和郎祺听她想到这层，都赞赏的点头。
叶楚楚皱眉说：“只不过，六点十二分监控系统失灵，动手的人马上进入园区，到六点半闭园，他动手之后，还有时间离开园区？”
这是个问题！
靳少廷转头去看林远。
林远摇头：“冰桥处在植物园中心的位置，从植物园任何一个大门到冰桥最快也要走十几分钟左右，十八分钟，一来一回勉强赶得上，没有时间动手。”
郎祺说：“你别忘了，监控系统是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失灵。”
林远扬眉说：“你的意思，是那人动手之后，没有从大门离开？那他怎么走？”
“园区的图，有没有拷贝？”靳少廷问。
“有！”郎祺点头，取自己的笔记本很快调出一张三D图来，找到冰桥的位置。
叶楚楚惊讶的说：“植物园的图做这么精致？”
郎祺摇头：“这两天，我根据他们的平面图和实景监控做成的！”说着把电脑推到靳少廷面前。
厉害！
靳少廷赞许的点头，慢慢推动电脑屏幕，沿着和冰桥相通的路逐一查看。
叶楚楚突然指着一个地方问：“这里有多高？”
郎祺输入口令，很出弹出数字显示，两米二。
叶楚楚比划一下，耸肩说：“这里我可以翻出去。”
靳少廷把植物园四周再看一回，有几处可以轻易出人，而叶楚楚指的地方离冰桥最近。
郎祺计算距离，点头说：“冰桥到这里，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而且方向和大门相反，位置也比较隐蔽。”
林远提出疑问：“必须是对植物园很熟悉的人才能准确找到这个地方，而且，如果这里能顺利翻出去，就可以不从大门进来，为什么一定要选在这个时间？”
靳少廷想一想，立刻起身说：“走，去植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