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仵作。”
叶寄北神色古怪。
“为何不找仵作?既然需要你去查探,你自然应该是用心些去查探,总不能看不出什么便是大言不惭指认凶手。”
花烟小声碎碎念叨,毕竟此事也不是自己管辖范围,就算是不满也不得直接说,所以说这话时候也只得没什么气势。
“不是我不想,是那个小将军的家人,一概不愿意,说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想着要自己的孩子完完整整的走。”
叶寄北长叹一口气,眉头紧锁。
“这倒是麻烦。只是倘若是不查验,哪里能找到死因?”
花烟不由也跟着叶寄北开始烦闷起来了。
“我已经上报,准备让李淮安去和那家子说,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又不傻,自然不会自己去做。”叶寄北似乎坐立不安了起来,“我还是去大理寺看一看吧,那个搜出毒药的沈少卿还在大理寺里关着,那人是个文官,若是受刑怕是会受不住,你可要跟我一同去?正巧你是女子,去审问说不定这人会放下戒备,说不定能问出更多消息来。”
花烟思忖了片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问一问便是了。
“好。”
叶寄北揽过花烟的腰,从那树上掠过,一路到了叶寄北府上才将花烟放了下来。
“不是说去大理寺吗?”
花烟瞧着这四周熟悉的砖瓦,不由问道。
“你这身衣裳,哪里能进得去大理寺?”
花烟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衣裳,只不过是件寻常的鹅黄高腰襦裙,料子一般,没什么绣花,若是不说应当也不会有人笑得花烟是月家人的。
“那什么衣裳才能进得去?”
“等等。”
叶寄北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将花烟又带到了原本那屋子,屋内整整齐齐放着件侍女的衣裳,尺码正巧是花烟身量。
这必定是叶寄北专门为花烟做的,毕竟叶寄北这人怪毛病多得很,一整个府上一个侍女都没有,花烟是知道的,这侍女的衣裳必定是特意做来给花烟的,只是这人倒是提早就准备好了衣裳,花烟不由得想起原本那些对话。
原那叶寄北如此的唉声叹气,看着那般伤神,就只是为骗花烟跟他一同去大理寺审案子,真是心机深重,花烟一直到换上了衣裳还在愤愤不平。
“合身吗?”
见花烟换了衣裳出来,叶寄北却是不再那唉声叹气模样,换上了笑容,果然是只大狐狸。
“很合身呢。”
花烟假笑回应道。
“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