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你说。”
叶寄北即刻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然眼神还是湿漉漉的,像是一只大狗狗,花烟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且听好了。”花烟清了清嗓子,伸出一根手指,“这第一件事情,我烦请你告诉我,你和那个李星云说得什么答应的事情,原本李淮安答应过你什么了?”
“没什么。”叶寄北表情有些古怪,不用猜都知道这人是心里有鬼了。
“说。”
花烟敲了敲桌子。
"倒也是没什么,我只是在你们成婚前一日,拿着刀,冲进了他的寝殿,跟他说,要是不好好照顾你,我便是杀了他。"
叶寄北说得轻描淡写。
三年前的事情了,若是当真叫花烟想着什么成婚一事,花烟还有些想不起来。毕竟那次说是成婚,实际什么都没有,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八抬大轿,只有一轿子,花烟还是从偏门进宫的。
便是这般仓促就是如此困在了三年了。
“贵妃娘娘,到了。”
花烟第一次进宫时候,只听得太监一声尖细声音,便是进了坤宁宫了。
只是并不晓得前一日发生了何事。
其实花烟算是悄无声息进宫的,毕竟是个舞女,刚刚进宫便是那样高的地位,不宜声张。
然宫中之事,哪有密不透风的,自然有些宫闱秘事流传出去,如此便是导致了这些前朝大臣颇有微词。
自然,叶寄北是晓得这些事情的,毕竟是花烟的事情,叶寄北若是不晓得才是见鬼了,只是叶寄北知道后的那一整日,平静的异常。
青天白日,叶寄北便是潜入李淮安寝殿,带着一把兵器,不是匕首,是一把极长的刀,架在李淮安脖子上,彼时李淮安寝殿,只有他一个人,按理说皇帝寝殿只有他一个人是很奇怪的,然而这个李淮安孤僻,又不与人亲近,没有一个贴身内侍。
叶寄北进去之时,李淮安正对着一张画像长吁短叹,叶寄北只瞥了一眼,那画像上,是花烟的模样,穿着戎装,英姿飒爽。
“叶世子,没必要吧,我一直认为,我们相处的极好,我不管你私底下的勾当,你也莫要青天白日来寻我麻烦。”
李淮安并不非叶寄北想象中那样痛哭流涕或者说是那般抱头鼠窜,求叶寄北留下她一命,反倒冷静反问道。
叶寄北那长剑便是直冲着那人,半分不留情面。
“你要娶花烟姑娘。什么名份?”
李淮安笑了。
“叶世子,你提刀来我寝殿,若是杀我,或是杀太后,我都能理解,只是实在想不到,你居然是为了个姑娘。哈哈哈哈。叶世子果然是个痴情种。”
叶寄北笑不出,只将那柄长剑往那人脖颈处又靠近了三分:“若是杀了你她能属于我,我倒是不介意亲手杀了你。”
李淮安丝毫没有躲闪意思,只是笑得越发猖狂:“我想过无数次叶世子与我刀兵相向,或许是为了家国,或许是为了皇权,又或许是为了自由,只是我实在没想到,居然是为了个女人。叶寄北,你听好了,你心爱的女人,跟我,心意相通。”
或许是李淮安的笑声太过猖狂,门外侍卫听了动静,却也不敢进来,毕竟皇帝型格孤僻,只在门外问道。
“陛下,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