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么多的人的嘲讽,时念蓝没哭,她只是咬唇瞪着他们,有本事今天他们就用臭鸡蛋将她砸死,否则,想让她求饶,想看她痛哭流涕忏悔?做梦!
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开了过来,司机是乔家的管家,他和乔家保镖冲进来,拨开人群:“念蓝小姐,快走吧。”
时念蓝不动,她警惕地看着他们:“谁让你们来的?”
“是您外公外婆。”司机见她不动急得?跺脚:“难道您连您外公外婆都不信吗?毕竟是一家人啊。”
已?经处于绝境一身狼狈的时念蓝听到“一家人”三?个字,终于脚步动了下,司机和保镖赶紧连拉带拽,将她带上了车。
车子立刻发动,甩开了那些记者和吃人血馒头的路人,保镖递了张纸巾给时念蓝:“念蓝小姐,擦擦吧。”
时念蓝点头,她用纸巾擦掉脸上的鸡蛋液,她忽问道:“张叔,真的是外公外婆让你们来接我的吗?”
司机却?忽然不回答了,时念蓝又警惕起来,她看着车窗外:“这不是回乔家的路,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司机和保镖都沉默了。
时念蓝心知不好,她问:“你们到底带我去哪?我要下车!”
她说罢就去强行开车门,但是一左一右两个保镖却?用带着迷药的手帕捂着她的嘴,时念蓝拼命挣扎,但是她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弱小,终究是没一会就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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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时念蓝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清理了一身污秽,换上了丝绸睡衣,她睡着的床很大,房间也很大,但是却?没有窗子,只是有明晃晃白色的吊顶灯,刺眼的很。
时念蓝丝绸睡衣下,是未着片缕的,时念蓝挣扎着下了床,头还是晕的厉害,她赤着脚,走在地毯上,苍白的脚踝站在黑色的地毯上,白色的睡衣垂下,少女的酮体若隐若现,黑色的长发散落着,她美得?让屋外的男人喉咙都滚动了下,他终于忍不住,转开锁着的房门,走了进来。
时念蓝看着他,静静道:“我就知道是你,傅荣轩。”
傅荣轩推了推金丝眼镜,笑道:“蓝蓝,你要是早答应我,何至于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呢?”
“是你指使郑泽,陷害我吸毒的?”
“是。”傅荣轩坦然承认:“找沈茵茵做替身毁了你的事业,只不过是个开始,我早说过,只要你和叶随风那小子分手,回到我身边,我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你没有,我就不得?不……彻底毁了你。”
时念蓝冷笑:“你做到了,你现在的确彻底毁了我。”
“在全世界眼里,你现在就是个吸毒犯,蓝蓝,你这下彻底完了,你除了回到我身边,没有第?二条路了。”
“你做梦。”
傅荣轩轻笑:“怎么?你还在期待叶随风来救你?别?想了,你被关了三?天,这三?天,他在哪呢?你出了狱,他又在哪呢?早在他知道你吸毒的那一刻,他就不信你了,你瞧,我早就告诉你,他不可靠。”
“他不可靠,难道你就是什?么好人吗?傅荣轩,你真是我见过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呵,随便你怎么骂,乔家也将你卖给我了,蓝蓝,事到如今,你还是那个被我从安南村带回来的孤女,你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能够拯救你。”
“你错了,傅荣轩。”时念蓝昂首:“安南村的时念蓝,会把你当做好人,会依赖你崇拜你,可现在的时念蓝,只会厌恶你恶心你,你毁了我的事业又怎么样?你毁了我的人生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这样就会让我彻底屈服了吗?你做梦!”
“好!”傅荣轩被激怒了:“蓝蓝,看来我必须要让你认清楚自己的处境,你现在不但什?么都没有,你还被我关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人会来救你,你很快就会为你的桀骜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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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荣轩扯下领带,扔了外套,他步步逼近,时念蓝步步后退,此时此刻,她不得?不害怕,傅荣轩是真的疯了,他什?么都能做出来。
时念蓝环顾着四周,但是这个房间连个能扔的抱枕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傅荣轩强行去抱她,时念蓝拼命挣扎了,她捶打着傅荣轩:“你放开我!”
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不一样,而且虽然傅荣轩已?经五十多岁了,可是长期的健身让他的力量仍然和三?十岁男人一样,时念蓝的挣扎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他抱起时念蓝将她扔到床上,然后欺身压下,时念蓝大惧,她张嘴就去咬傅荣轩的手臂,傅荣轩疼的一抖,时念蓝硬是咬着不松口,傅荣轩疼痛之下,一巴掌掴下,时念蓝被扇的头晕眼花,傅荣轩的手臂已?经被她咬的出血,傅荣轩生气之下,脸色也开始狰狞,他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在时念蓝脸上,直到时念蓝完全没有力气反抗了,他才停止,可时念蓝虽然满嘴都是血,狼狈不堪,仍然睁大眼睛瞪着他,眼神?中没有半点屈服,傅荣轩就见不得?她这种眼神?,这种眼神?,会不停地提醒他,时念蓝不再?是小时候那个黏着他的小女孩了,她恨他,他就算得?到了她的人,他也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傅荣轩忽然冷笑,他附身到时念蓝耳边:“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艺名叫时念蓝吗?因为我给你母亲取的艺名,就有个蓝字,可是她死了,我要时时刻刻念着她,所以你的艺名,叫时念蓝。蓝蓝,你看,你一直就是那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女孩,连名字,都只是一个替代品。”
时念蓝万万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说着对母亲只是欣赏之情的傅荣轩,原来早就存了这么龌龊的心思,连他给她取的艺名,都是从这么龌龊的心思转换而来,而她时念蓝,从三?岁被傅荣轩领回来开始,人生就是一个笑话?,连名字都镶嵌着傅荣轩的觊觎。
所以她的一生,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没有父母,没有外公外婆的疼爱,小时候那一点温情,也从一开始就是假的,连名字都是假的。
那她还有什?么呢?叶随风?那他又在哪儿呢?
时念蓝忽然疯狂地笑起来,她含下满嘴的血,瞪着傅荣轩:“就算我连时念蓝这个名字都是一场算计,那又怎么样?我还是我,那个你永远得?不到的我!”
不管她是唐暖,还是时念蓝,她还是她,那个永不屈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