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这贱婢服用了藏在指甲盖里的鹤顶红。”
小豆子在宫内摸爬滚打多年,是有些分辨能力的,仔细将月儿染了蔻丹的指甲瞧了瞧,这才继续禀告道:“奴婢仔细看了看,这指甲内还有藏过红花的痕迹,想来这贱婢也是用了同样的方法毒害了从昭仪和世子。”
红花色泽鲜艳,若是藏匿于寻常指甲中定是会被发现,月儿将指甲染的妖冶,自是看不出来什么色泽。
给九思端茶时,只需将指甲蘸水点入茶杯,便可杀人于无形。
“只是,这贱婢一死,幕后的凶杀就查不出来,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
小豆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讲了出来,这才吩咐人将死不瞑目的月儿拉去乱坟岗,听候发落。
“夏昭仪,这事情本殿下不怨你,你回去吧。若是想回母家问个究竟,便告诉小豆子一声,他会替你安排的。”
苏子尘瞧着夏昭仪似乎受到了惊吓和打击,自月儿暴毙之后,她便手脚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瞪得老大,吓得连眼泪也没有了。
“是。”
夏昭仪恍恍惚惚地起身,连施礼都忘记了,便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承乾殿的大门。
一如当初孑然一身的来,身边仍是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殿下,这下事情水落石出,您可不要再有那么多的压力,这件事,怨不得您。”
小豆子深吸口气,宽慰着苏子尘,不想让他过于为此事烦忧。
“你觉得,这件事情是何人所为?”
苏子尘回过头,似乎并有被方才的事情影响半分,轻呷一口茶水,开口道:“这水有些凉了,让人换一杯来。”
“是。”
小豆子拍了拍手,门外候着的仆从便接过了茶水,闪了出去。
此时,殿内便只剩下小豆子和苏子尘二人。
“这,奴婢不敢擅自揣测。”
事实上,小豆子和苏子尘心中都有着共同的答案,只是小豆子明晰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愿僭越,因此并不想将内心所想宣之于口。
“但说无妨。”
苏子尘一脸平静,并不会因为小豆子的话而恼怒,只是想印证自己的答案罢了。
“宫里的主子和奴婢出东宫都是要有人应允才可以的,出入宫门也是要细细检查,这红花和鹤顶红本是不易寻得,又贵重难买,因此…”
小豆子不敢再说下去,只低着头等着苏子尘回话。
“程大将军现在手握我朝四成兵力,本殿下就算做足准备也只有不足七成的胜算。”
苏子尘仿佛自言自语般,口中喃喃道。
“殿下,这样一石二鸟岂不是更好?”
小豆子张了张口,还是宽慰着苏子尘:“找个合适的机会,您提点太子妃一二,想来她会老实些时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