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事。”
九思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苏子尘心思竟缜密到如此地步，甚至连出征日期，都要分成好几份，用来迷惑旁人。
这么说，苏子尘兴许已经早就察觉到自己被九思监视了，这事情她的确有些猜不准。
“这不是最重要的，此次他也损失大半兵力，只是他没敢声张罢了。”
苏子笙冷哼一声，看上去异常清醒，仿佛方才的醉状是装出来的一般，看着九思，低声道：
“你好生照顾自己，身子要紧。”
“无妨，我已经好了大半，多谢笙王记挂。”
九思牵了牵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低声道：“这次的确是妾身没能找到有利情报，这腹中的孩子也没能除掉个劲敌。”
程归晚恨透了苏子笙，若是程归晚在一日，笙王便有一日的隐形危机。
“你这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何人陷害，你可有线索？”
苏子笙见着九思面色难过，眸色微微闪动，也便略带疑惑的问着，似乎很是不解。
“什么？”
九思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子笙，嘴唇有些颤抖，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那袋粉末，只是寻常的面粉而已。”
苏子笙淡淡开口，瞥了一眼九思平坦的小腹，道：“我本以为你服用之后会来问我，可没想到你腹中的孩子却没有了。”
顿了顿，苏子笙看着九思瞪圆了的眼睛，一副晴天霹雳般，也便继续开口：“若是你来问我，这孩子，本王定会视他为亲生，与你共同养大。”
难道说，残害自己腹中幼子的另有其人，自己服用的那些粉末，并不是曾经见过的堕子粉。
难道当真是夏昭仪下的毒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九思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觉得有些发懵，思维乱的仿佛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思声线有些颤抖，眼眶也倏忽有些泪水，只颤抖着声音问苏子笙。
“就如同本王所说的那样，你若不信，便自己去验一验那袋粉末。”
苏子笙开口说着，瞧着九思眼角含泪，长叹口气，伸出手想要替她擦干眼泪，却余光瞥到了远处走进来的小豆子，也便不着痕迹的将伸出的手在胸前作揖，提高了声音：“从昭仪还请节哀，您和殿下尚且年轻，还会再有世子的。”
“妾身谢过笙王。”
看着苏子笙停在半空的手，九思也便清楚，应当是小豆子回来了，也便握紧双拳，硬生生将含在眼眶的泪水忍了回去，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笙王，那些移栽的绿菊，奴才已经安排人给您送去了。”
小豆子看不出什么异样，也便上前作揖，口中恭敬道。
“好，那就回去吧。”
苏子笙点头，不等九思，先一步踏入了钟粹殿，继续与几人交谈着。
而九思却心乱如麻，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方才苏子笙所说的话，好几次差点抑制不住情绪掉下眼泪。
还好几人都有些微醺，只顾谈聊，并没有注意到九思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