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从夫人请安。”
凤尾回眸,看见略带错愕的九思,也便出声请安,只微微福了福身子,并没有很是恭敬。
“罢了,凤尾,你还是快说说你见到的情况吧。”
程归晚不想额外生枝,见着九思认出来了凤尾,也继续开口说了一句:“看样子从夫人还记得凤尾姑娘,本太子妃以外你都忘了呢。”
“是。”
凤尾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去对程归晚一字一句地说道:“之前香芷姑娘病重,太子妃担心从夫人得不到照顾,奴婢本被太子妃拨去钟粹殿贴身伺候从夫人,可从夫人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就打发了奴婢去后院做工。”
“无论咱们东宫哪位主儿,选贴身伺候的奴婢,也都是选择一个性格匹配的,怎么会选一个本就不相熟的人?”
顺昭仪瞧着凤尾开口,也便有些厌恶,只上下打量着凤尾,出声道:“你身为奴才,就应当做好奴才的本分,主子让你去哪都是情理之中,你又在这里網议什么?”
“回顺昭仪的话,奴婢原是不在乎这些的,只是奴婢这样,的确是因为无意撞破了从夫人的秘密,才会被夫人打发到后院,那不见人的地方做工的。”
凤尾有些紧张,见着顺昭仪质问,也便出声说了一句。
“那你倒是说说,本夫人有什么秘密?”
九思脸色一凛,见着凤尾竟如此开口,心下有些不悦,忍不住出声说道:“你若是说了假话,本夫人可就不客气了。”
“奴婢原本就是东宫的奴婢,如今各宫主子和太子妃都在,奴婢不害怕,自然是敢说出来些什么的。”
凤尾抬眸看了看九思,心中虽是紧张,但也低着头嘴硬开口。
“那日奴婢奉命去了钟粹殿,还没等给从夫人请安,就看见从夫人在香芷姑娘待着的东侧殿昏死过去,当时小孟子还没来得及出声,奴婢便看见柏烨大夫冲出去将就要摔倒在地的从夫人抱在了怀里,很是亲昵。”
顿了顿,凤尾又是继续道:“奴婢原是觉得不妥,想出声禁止,但看着钟粹殿的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奴婢也是初来乍到,自然不敢开口说些什么。”
“你胡说八道。”
广竹听见凤尾竟然如此颠倒黑白,能将那么紧急的事情说的如此香艳,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猛的冲上去便抓住了凤尾的衣领,抡圆了胳膊给了她两耳光。
“我叫你胡说,我叫你胡说。”
“大胆,你一个小小奴才,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主子的面儿教训下人,是当本太子妃和各宫嫔妃不在了么,竟是让你在这里作威作福。”
程归晚见着广竹如此大胆,直冲过来就打了凤尾,心里甚是不满,这凤尾本就是丁香殿的奴才,打了她,不就是打了自己的脸么?
“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奴婢给我拉下去重责四十杖。”
程归晚眼眸泛着冷光,厉声呵斥着,要将广竹拉下去重责。
“是本夫人让她如此,太子妃为何如此动怒?”
九思见着程归晚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也便悠悠地叫了广竹,让她站在自己身后,徐徐道:“只是个搬弄是非得奴才罢了,太子妃何必这么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