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残荷听雨声,从夫人当真是别有雅兴,微臣叹服。”
忽地,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回眸一看,便是程琮所言。
“给从夫人请安。”
再看到九思的程琮,眼神中别有些异样的神色,似乎带着些亲近,这是曾经没有的。
“程将军万安。”
九思心中猛地跳了几下,但仍是做出若无其事地样子看着程琮,出声道:“本夫人也只不过是觉得残荷也有其作用,若是留着听雨声,倒是很不错的法子。”
“的确如此。”
程琮点了点头,看着广竹挽住藤条小筐在采摘莲蓬,也便出声问道:“不知夫人采摘这么多莲蓬是为何?”
“左不过是采一些吃的,没什么独特。”
九思随意地笑了笑,这才觉得有些意外,出声道:“今日怎得在这里见到了程将军,本夫人听闻程夫人歿了,你没有在府里帮忙么?”
“父亲让微臣过来请太子妃回去,但微臣听闻太子妃忧伤缠身,已然是病倒了,今日没能见到太子妃,也便准备回府来着。”
程琮出声说着,面色也很是平静,九思在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悲伤。
“如此,你与程大将军切莫太过伤痛,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你们还是要好生振作才是。”
九思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得出声劝说着。
“谢从夫人体恤,微臣和父亲并不怎么悲伤。”
程琮微微摇了摇头,对于宜婵的离世并没有什么切身的感受,看了看一旁采摘着的广竹,出声道:“从夫人,微臣想借一步说话。”
“广竹,池子南边的莲蓬更盛,你且去那边看看。”
九思点点头,见着程琮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也便转头吩咐着广竹。
广竹心领神会,知道九思的话是什么意思,自然是退到了不远处,替二人看着来人。
“从夫人,那次您见到微臣肩上的刺青之时,想来已经对自己的身世有些怀疑了吧。”
程琮并不遮掩,直戳了当地开口:“那日成婚宴上,微臣分明看到您右肩上也由刺青,您右肩的刺青和微臣左边的刺青,合起来便是程字。”
九思闻言心中一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她本就是知道的,只是心中不大确定,因此才会有意露出来给程宵擎看的。
“从夫人放心,这件事情微臣并没有告诉父亲,而这刺青的事情,也是父亲告诉我的。”
见着九思似乎有些顾虑,程琮也便是出声解释着:“父亲以为您并不知道此事,但微臣问了,父亲才将此事告诉了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