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实在有些忍不住,见着安良媛出声,也便是有些不悦地回了一句。
“本良媛心里自有分寸,还用的着你来说?”
听着飘雪的话语里似乎带着些不屑,安良媛当即便是没什么好脾气,转头瞥了飘雪一眼,才继续道:“眼下从夫人得宠,本良媛那时候又依附着程氏,今后的日子,更是不好过了。”
飘雪并不敢接话,这安良媛总是阴晴不定的,对自己的话也是听不进去多少,她也没心情再跟安良媛废话太多。
“安良媛在吗?”
两人默默,却忽地听见殿外前院有人说话的声音。
透过窗棂一看,便是广竹正站在院落中央,中规中矩,面上带着笑意。
“怎么了?”
安良媛眼皮没来由地跳了一下,见着广竹此次主动过来,心中的确是有些奇怪。但广竹是钟粹殿的奴婢,安良媛心中纵使再紧张,也得给她三分面子:“院子里风大,进来说话吧。”
“奴婢谢过安良媛,今儿个我们主儿和顺昭仪在采薇殿饮酒,想起中秋家宴那日,若是没有您的帮忙,恐怕我们主儿就没有今日,所以遣了奴婢过来请您一起去饮酒作乐。”
广竹开门见山,进去后便将此次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微微屈膝,而后才笑的干净:“我们主儿特意吩咐,您若是愿意来便来,若是不愿自然也是可以的,从夫人也不会因此怪罪于您。”
说完,广竹也便是欠一欠身,抬眸看着安良媛的意思。
眼下安良媛也有些犯难,从前无论她去钟粹殿还是采薇殿,两人都不给安良媛什么好脸色瞧,甚至连门都不让她进去。如今却是主动示好,的确是让人有些意外。
若是去,难免会有些尴尬的事情,从前那些事情已然是发生了,若是就这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显然也是不大可能的;若是不去,的确是有些拂了两人的面子,倒也是自己不识抬举了。
“安良媛且先收拾着,今儿个天有些凉了,从夫人还叫奴婢去钟粹殿取了斗篷回去,便先告退了。”
广竹见着安良媛一时有些犯难,似乎再考虑着该如何是好,也便不再继续干耗下去,只听了九思的嘱咐,随意拈了个谎话糊弄过去,先一步离开。
“主儿,您可是要去么?”
见着广竹走远,飘雪也便出声问了一句,顿了顿,道:“眼下从夫人和顺昭仪主动向您示好,想来也是您替她们扳倒程氏有功,所以两人才会高看你一眼的。”
这样浅显的道理,就算飘雪不说,安良媛也是心中一清二楚,只是她有些困惑。
从夫人和顺昭仪也并非见利忘义之人,为何今日会如此反常,请了自己前去?
难道真如飘雪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