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
苏子尘略一抬下巴,见着小豆子离开,心中这才想到了什么。
那会子安良媛说,以为自己也会像从夫人一样,只能决断以求清白,可如今想来,这样的清白,似乎并不是真正的清白。
就好像是,九思是为了展示自己与笙王并没有私情一样,刻意用最极端的手段,让所有人放下戒备之心。
此次笙王叛乱,也不知九思是否知情,这么大的事情,若是苏子尘后院起火,让九思与苏子笙内外联合,就算苏子尘有着千军万马和三头六臂,恐怕也是抵挡不住的。
前些日子苏子尘一直都没有在东宫,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苏子尘心下也有些不安,他担心,担心九思与笙王联合,更怕自己此次失败,溃不成军。
“祁桓。”
顿了顿,苏子尘侧目看了书柜上的梅花瓷瓶,知道祁桓已经是进入了内阁,因此也便是叫了一声。
殿下。”
没过多久,便瞧着一个黑脸的男子走了出来,给苏子尘行礼之后,才默不作声站在那里,听候吩咐。
“这几日本殿下不在东宫,让你留意的地方,可有什么异常之举么?”
苏子尘抬眸,轻声问了句,双手只交叉放在膝上,默不作声地握紧,指节发白,似乎很是用力。
“回殿下的话,目前没有什么异常,左不过是这几日人心惶惶,从夫人邀了顺昭仪二人一同在钟粹殿居住,偶尔也会宣了安良媛前去。”
祁桓面无表情,出声例行公事一般对苏子尘出声说着:“只是而后几次,安良媛每每出来便是兴致不高,如同霜挨打了的茄子一样,甚至有时候还挂着泪。”
“还有这等事?”
苏子尘蹙眉,只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安良媛不正是九思从前推举的么,若是没有九思,恐怕安良媛也要被程归晚一直压制着,到了眼下这个功夫,还是一个小小的凤仪。
既是如此,安良媛为何还会如此难过,九思也并非是蛮横无理之人,自然是不会让安良媛觉得难受的。
“是,微臣也觉得有些蹊跷,所以特意看了多次,安良媛的确是局促不安,紧张的厉害的。”
祁桓微微点了点头,出声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对苏子尘道:“您回来之日,臣也瞧见钟粹殿的广竹去了凤来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后安良媛便是来了您这里。”
祁桓说着,苏子尘心里便是越发起疑,总觉得这件事情蹊跷的厉害,难道说安良媛今日过来的事情,也是九思一手指挥的。
苏子尘有些不大明白,今日安良媛所说的话中也是带了九思的名字,似乎确实对九思有些指向性的。
苏子尘越想越觉得蹊跷,但他心里能明白一点,九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定是在背后悄无声息的做着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