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琮淡定:“太子妃娘娘,程琮虽与你为姐弟,可程琮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去死。”
程归晚气氛的甩袖。
程宵擎着实一惊,没想到向来不喜说话,不喜参杂麻烦之事的儿子,竟会为了他人求情。
苏子尘趁机又道:“父皇,请开恩。”
皇上一顿,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将从良娣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九思被两个太监拖出外面。
苏子笙望着她的背影,相比怜惜之下,却展现出得意之情。
晚宴散去。
苏子尘坐在承乾殿的坐榻上,搭在膝盖上的手,不停的搓着玉佩,目光飘远,思绪更是远在高空。
小豆子手拿拂尘,匆匆而来,凑近道:“殿下,从良娣已经醒了,化瘀膏,奴才也交到香芷手里了。”
苏子尘默默点头。
小豆子左思右想:“殿下,欣丫头一直在嬷嬷的偏殿住着,虽都知道欣丫头是殿下救下来的俾子,可殿下想要利用欣丫头之事,并未泄露。从良娣是如何得知的?”
苏子尘手中动作停歇,将玉佩放在桌上,深沉道:“从良娣向来喜好观察……”
小豆子还是不明:“就算知道,可从良娣为何这样做呢?”
苏子尘嘴角勾起神秘笑容:“她想活下来,就要时刻观察本殿的行止。今日所为,不过是要向本殿下表忠心罢了。”
小豆子忽然大悟。
意味深长道:“从良娣将欣丫头送给笙王,将所有意图,罪名,全部揽于自身。这一点,同为笙王送给殿下的太子妃娘娘,就不如从良娣了。”
苏子尘蔑视一笑:“太子妃不过是个行事过于冲动,热血,无脑,更在意自身利益的女人而已。而从良娣就不同了。”
小豆子赞同:“所以,殿下宁可放任多年陪伴的太子妃,也要时刻观察从良娣的动向,揣测从良娣的意图。”
苏子尘靠在坐榻上。
细细追寻今夜之事,深吸一口气:“小豆子,本殿比较在意今日程琮所为,你去查一查,九思和程琮之间,发生过什么没有。”
“是。”
丛德殿。
香芷为九思上好药后,一直为她擦着汗水:“主儿,您借用报答笙王的恩情,向太子证明忠心,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啊。瞧您伤的,奴婢看着心疼。”
九思汗水频频,紧蹙的眉头宛若一抹乌云,团在眉宇中心。
吐出苦涩的气息:“我是笙王送给太子殿下的,这么多年来,我的处境,你看在眼里。加上清湖刺杀案件,太子对身边人怀疑比对外人更加强烈,再不做些什么,我恐难以在东宫存活。还会牵连到你。”
香芷哽咽,叹气:“主儿,您今日受了这么大的苦,希望太子殿下能明白您的心。您多年来,从未做过对不起太子殿下的事。都是夺嫡之事害的。”
九思忍着疼:“香芷,明日,你备上好茶,点心,准备迎接太子妃。今夜,就睡吧。”
香芷虽不明其中意义,依旧点点头,将床帐放下,自己窝在床头边缘,陪伴着九思,睡下。